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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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于赵申如今“后院起火”的境况表示同情的同时，也不担心真的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情就这么拖着便好，闹到后来，还说不定赵申跟钱静两个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钱静就直接净身出户了也不一定。

话是这么说，他们“同情”赵申，又觉得钱静闹的有些狠，可雪玲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赵申的出轨对象，他们就毫不关心了。他们觉得雪玲只是那种可以被随便玩玩女人，也许她真的很漂亮，也许她真的很有风情，也许其他人也会对雪玲刚兴趣，但是也仅止于此了，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把雪玲放在了一种低人一等的地位上。

这种情况，也许等到雪玲将来和赵申结婚之后会有所改善，但现在也就是这样了。雪玲再怎么想要快速打入赵申的这个圈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方琼并未走近雪玲和赵申，她见钱静现在并未与赵申在一处，原本想要去找钱静，可看着雪玲与赵申的神情，便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眼见着赵申和雪玲绕过了众人聚会的场所，走向了后面的玫瑰花园，方琼眉头一挑，便斜插一步赶在赵申和雪玲之前到了玫瑰花园里。

房子的后面是一篇很大的玫瑰园，这里被打理的很好，又风景雅致。有一些来聚会的客人也在这边安静的谈天，顺着路再往里面走，便渐渐安静了下来，一个人都没有了。

方琼远远的看着赵申和雪玲，原本想要找个地方藏着，听一听赵申和雪玲两人要说什么话。结果在方琼往后退的时候，不过一个转角，她差点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对方看起来也十分惊讶，跟方琼一同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两人抬头，目光交接，眸中同时闪过了意外的神色。方琼的脑海中一下子就回想起不久前东珠说的那句话，东珠说，听说秦先生回来。

好像不论是上次在常胜先生的宴会上，还是这一次的聚会，这位与方琼有过“送伞之缘”，看起来身份并不简单的秦先生，全都是在东珠开口之后没多久就出现了。

也许东珠的那张嘴有着她所不知道的特别能力，比如说“出口成真”？

脑子里想着这些，方琼还没为自己方才的鲁莽道歉，眼角的余光便看见赵申和雪玲快要走到她这边了。方琼的脑子里在一瞬间似乎想了很多东西，但也不过一秒而已，她便已经太起了手，在秦川的注视之下轻轻的推了秦川一把。

秦川也顺着方琼并不重的力道，往后靠在了墙壁上，然后他就看见方琼迈步贴近了他，跨过陌生人所应该保持的距离，将他按在了墙上，勾住他的脖颈，让他略微弯了腰，轻轻踮脚的方琼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秦川：“……”他这是……被非礼了吗？

秦川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自然是应邀而来，他的祖父对于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和忽略自己终身大事的事情感到不高兴，便赶着他多出门走走。秦川知道祖父的心意，公司里的事情和发展，他也都心里有数，不需要亲力亲为，就顺着祖父的意思出来走走。

不过他虽然到了这里来，却并不喜欢跟太多人聚在一处，就一直一个人享受宁静，跟几个可以算得上“朋友”的人简单的聊一聊，然后就在这打理的极为精细的玫瑰园中随意散步，却没想到，竟然再次遇到了方琼，而且还被非礼了。

秦川不论是自己的身份、能力还是长相、背景，都让想要跟他有所牵扯的女人多不胜数。但也许是看的太多又太清楚，秦川并不喜欢跟他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他把这一点掩藏的很好。

可这也是造成秦川的祖父忧心秦川终身大事的根本原因所在，秦川他不愿意跟随便的女人有过度的“深入交流”，但让秦川自己找人培养感情慢慢发展，又少有可以被秦川看上的女人，能让秦川看上的那些，不是已婚就是对秦川没兴趣。这样的情况，让秦川的祖父一度怀疑自己的孙子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秦川的祖父甚至觉得，要是哪一天听说自己的孙子想剃度出家，他都不会太过于意外。好在这些都只是秦川的祖父以为，而秦川也一直严谨规矩，和所有的人保持着一种让人舒适的距离，处理公司各类事物和突发事件时，又足够果断、眼光准确，令人非常放心。

秦川是认识方琼的，毕竟他第一次见到方琼的时候，方琼看起来过于悲伤和绝望，仿佛随时死去也没有关系，那样的神情和眼睛里承载的东西，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

秦川那时候路过看见了方琼，不知为何，被方琼的模样触动了一下，下车送了伞，然后看着这个女人抱着一只猫离开。

那个时候的秦川还不知道方琼的名字，他只是觉得自己想要那么做，变做了。第二次见到方琼是在常胜先生的宴会上，也是在那次之后，有人在介绍常少爷的新女友时提到了方琼，他才知道了方琼的名字，这一次……

如果秦川想要躲开方琼的碰触，并不困难，但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觉得，并不讨厌方琼的碰触。明明他们两人可以算作陌生人，但不知为何，却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而他现在，还被方琼“非礼”了。

方琼跟秦川两人一触即分，赵申和雪玲已经走了过去，在墙壁与花丛的遮掩之下，赵申和雪玲并未发现他们两人的存在。

大概是看着人类的时间太久，又作为人类生活了这么长的时日，有些对人类来说的“共识”，多少也影响到了方琼。她略微有些尴尬的后退一步，跟秦川保持了一步之遥的距离，带着歉意的说：“事急从权，非常抱歉。刚才是个意外，我没想到真的吻到了你。”

原本的方琼只是准备跟秦川贴的比较近，做个样子，还专门抬起胳膊挡住了自己和秦川的脸。就是为了即使被赵申和雪玲发现，也只以为是一对在此处“偷情”的情侣，好降低赵申和雪玲的戒备，让他们快点离开。却未想到，她竟然真的亲上了秦川。

方琼在碰触到秦川的双唇时可以非常明显的感觉到，秦川心中的惊讶，不仅仅是秦川没想到他真的被一个女人亲到了，方琼心中的惊讶丝毫不比秦川少。因为刚才根本不能算是意外，方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真的亲上去了，而且讲真，感觉还不错。

虽然方琼尚未亲吻过除了秦川以外的人类男性，也没有产生过想跟哪个男人亲近亲吻的念头，但秦川给她的感觉，跟其他的人真的非常不一样。她发现，自己竟然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但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难道她要跟秦川说：“我好像觉得你有点顺眼，刚才又贴的那么近，就顺便用我的唇碰了一下你的唇。没尝出什么味道，但也不讨厌。”吗？

在方琼往后退了一步的时候，秦川便垂下了眸，看着方琼自然站立在地上的双足，想着方才便是方琼迈着这双脚跨过了应当属于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此时却又退了回去。再听到方琼说的话，秦川抬眼说：“你不是想吻我吗？”

低沉平稳的声音，就像是秦川的人一样，有些清冷的音色。

方琼：“……”这个时候，她是应该回答想还是不想？怎么感觉这位秦先生说的话，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或者她应该顺势再次亲一次？

未等方琼想清楚秦川这句话中深层的含义，秦川再次开口：“你刚才是想避开什么人吗？”虽然秦川对于方琼的举动感到极为意外，但该知道的事情，秦川却并未忽略。这里是玫瑰园的深处，而且他也在这里，即使是冒失的孩子，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但他不但遇到了方琼，刚才还有两个人走了过去。

一听秦川的话，方琼立刻把方才的尴尬全都放在了一遍，竖起食指看着秦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略微压低了声音说：“若是你有兴趣，可以跟着我一起听听壁角。”

秦川：“……”长了这么大，秦川从来没有做过听壁脚这种事情，也没人会在他的跟前说这些，而方琼还把这件事情说的这般“光明正大”。

第37章

方琼轻轻拨开花丛，来到一片茂密的花架后面。透过枝叶间并不多的缝隙，可以看见这个花架的另外一边，站着赵申和雪玲两个人。

此时的赵申和雪玲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却也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们两人在确定周围完全没有人之后，雪玲小声，用好像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的态度说：“原本要给钱静姐姐的酒水，被你的女儿喝下去了。”

赵申听了，眉头一皱：“东西都放进去了？”

雪玲颔首。

在赵申已经跟钱静两人完全撕破脸的现在，他对于对钱静下手——想要掌握一些钱静“出轨”，让钱静变成“过错方”的证据——并不感到愧疚或者难过，但事情现在波及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赵申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虽然他这么多年以来，对于自己的女儿也说不上来有多关心。在赵静还小的时候还会抱抱赵静，等到赵静长大了，他就完全不再理会，赵静跟他也没有多亲近，可说不到底还是自己的种……

雪玲小心翼翼的看着赵申脸上的表情，眼中很快就被难过的泪水覆盖，她垂下头，“难过”的问：“申哥，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了？我也没有想到她会把钱静的酒水拿走，原本她不应该会喝下去的。申哥你要相信我，我并没有想要害小静的心思。”

赵申被雪玲的声音拉回思绪，见雪玲泪眼朦胧，难过的满目仓皇的模样，一下子就心软了。

让雪玲去下手，就已经非常勉强雪玲了，而且也确实如同雪玲所说，谁能够想到，原本钱静手里的酒水，最后会跑到赵静的肚子里去。他若是因为这个来怪罪雪玲，那该让雪玲多伤心啊。

赵申把雪玲抱在怀里好好的哄了一会，柔情蜜意的话和安慰的语言，全都一个个的冒出来，哄了好久才把雪玲给安抚了下来。这边的雪玲破涕为笑，花架后面的方琼一阵沉默，看了一眼被自己“强迫”一起听壁脚，也不知道是否有认真听，脸上表情便都没有变过的秦川，转过头来继续透过花朵和枝叶的缝隙，盯着赵申和雪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