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江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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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江阔

秦渡说完, 许星洲微微一愣。

“不……”许星洲小声道:“不了吧, 我还是有点紧张。”

她似乎, 还是不太敢和那个阿姨打照面。

许星洲生怕自己对秦渡妈妈建立起太好的印象, 最后又发现她不喜欢自己——这样的事情对许星洲打击应该是巨大的, 因此她目前还不敢和这个阿姨有任何沟通。

——她认为, 对秦渡的家庭成员的一切印象的建立, 都应该等他们正式见面的时候再说。

秦渡明白这一点,因此也不去强求。

可是,秦渡真的觉得, 许星洲不应该担心……

秦渡几乎就没有操心过见父母这件事——一来是他的确已经经济独立,他高中的时候还是刷他爸爸的信用卡副卡的,可是从他成年开始, 就能经济自立, 继而自己决定自己的将来了。

他们这一辈人大多如此,尤其是有能力的人, 都是自己去闯的。

二来, 是秦渡有足够的自信, 能顶住指向许星洲的, 一切外来的压力。

经济独立的人向来不受制于父母, 而秦渡的父母又开明,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硬要说的话, 秦妈妈一开始的确是和秦渡谈过许星洲的事儿,态度不太赞同, 认为这个女孩不适合他。可与此同时, 也对自己的儿子展现出了应有的尊重,不曾有过半分干涉。更奇怪的是,从暑假时开始,他妈妈连抵触许星洲的情绪都没展现过。

——去年暑假似乎是个奇怪的节点。

秦渡也不明白半年前的暑假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暑假之后他妈妈甚至主动提过要不要让‘那个小姑娘’来家里吃个饭。

秦渡当时以有点太早为理由,拒绝了秦妈妈的邀请。

夜深风骤,秦渡把许星洲往怀里揽了揽,示意她靠在自己胸口睡。

许星洲哼唧了一声,抱住了他的脖子。

……

…………

秦渡考完试的那天下午,校园里都快空了。

学校照顾他们大四的毕业生,把最重要的科目放在了最后。一月十八号那天阳光灿烂,冬阳下映着校园里无尽光秃的树枝。

许星洲就这么坐在太阳之下,候他的考。

秦渡考完出来时,是和他的同学一起的——在一群穿着格子条纹衬衫配羽绒服的理工男之中,许星洲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套着件nasa联名冲锋衣,穿了双aj1 x off white——这是他前几天刚收的快递,如今简直是一群朴实理科男中唯一的一只骚鸡——混进去的男模。

“秦渡,”他的一个同学笑道:“这就是你女朋友?”

许星洲笑道:“学长们好呀。”

秦渡嗯了一声,许星洲立刻抱着自己的小包包,过去抱住了秦渡的胳膊。

“这个学妹真实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另一个人笑着说:“我还记得我们大一的时候还打过赌,就赌渡哥这种人能不能在大学里脱单——别看他帅,可绝对是个天煞孤星。”

秦渡嗤笑了一声。

接着他伸手揉了揉许星洲的头,许星洲对着秦渡的同学笑道:“那还真是巧了诶!我室友也打过这种赌!就赌我能不能在大学里脱单。”

许星洲人生得好看,笑起来简直能把人的心都笑化了,说起话也甜得像小糕点一样,那群理工男都是一呆。

在这群人‘你撒谎吧’的目光中,秦渡漫不经心地又摸了摸女孩子的后脑勺儿。

“别看了,”秦渡一边摸一边道:

“这是你们情敌那一挂儿的。”

“……”

接着秦渡把许星洲一捞,提溜小鸡一般把许星洲提溜走了。

……

秦渡期末结束的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就已经不在国内。

首尔明洞街头海风凛冽,兼以灯火万千。

来来往往的人大声说话,连路边的灯箱都明亮而特别。

每个国家似乎都有其刻在骨子里的文化符号,明明都是同样的现代化都市,甚至相隔也不算很远,却总是能在街头巷角的细节处,体现出其不同。韩国山地崎岖,远处能看见山上无数亮着灯的棚户。

许星洲裹着大衣,手里握着热咖啡,秦渡一手拉着许星洲的手指,穿行在深夜的明洞街道上。

“……后天呢,我们坐他们的ktx去釜山,”秦渡笑道:

“先在釜山玩上两天,然后去北海道看雪。这个行程怎么样?有想去的地方要提前一天说,当天和师兄讲的话,师兄就揍你。”

许星洲捧着咖啡,扑哧笑了起来。

异国街头灯红酒绿,周围人说着许星洲几乎没听过的韩语——许星洲这辈子几乎都没怎么看过韩剧,只看过《请回答1988》,此时听他们说话只觉得哇啦哇啦的,认为他们说话声音特别大,个个中气十足。

秦渡看了看地图。

韩国地形不比重庆好多少,处处上下坡,如果说重庆需要8d地图,那韩国至少也需要4d——酒店极其难找。

许星洲说:“夜市我已经逛够了,那我们的酒店……”

她还没问完,秦渡就伸手拦住了一个行人,去问路了。

许星洲:“……”

许星洲只听清了疑似hotel的发音,和似乎是“方向”的声音——许星洲那一瞬间脊背发毛,直勾勾地望向秦渡。

他问问题的样子及其平淡,发音似乎也挺标准,那行人指了个方向,又打开app给秦师兄指了一下路,最后秦渡对他点头表示感谢。

路灯洒落在冷清街头,一片桔黄暖光,秦渡漫不经心一指,说:“那边。”

许星洲都吓了一跳。

“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个。”许星洲说:“而且居然能随时拿来用……”

“不应该会吗?”秦渡得意道:“说实话韩语是我学过的最简单的语言——他们几乎就没几个自己的单词,要么是汉字引申要么是外来语,更过分的是它还是表音文字,一天就能学会全部发音,会了发音就能懂60%词语含义。”

许星洲:“……”

“师兄小时候学的多了。”秦渡漫不经心地道:“我妈在剑桥读书的时候连法语都学了个七七八八,韩语要是不排第一简单,我都不知道什么才是。”

许星洲:“诶?”

“剑……”许星洲喃喃道:“剑桥啊……”

秦渡一点头,把许星洲拽进了酒店。

剑桥么……

许星洲走神地想:说起来,姚阿姨不就是剑桥的吗?

…………

……

许星洲那晚,无暇思考姚阿姨和剑桥。

……

酒店浴室豪华宽广,秦渡以手指逗逗许星洲的下巴,示意她抬头。

……

“师兄……”许星洲嘴唇嫣红湿润:“啊、啊师兄慢、慢……”

——慢点?

…………

……

“小师妹,”秦渡道:“师兄就这么玩死你,行吗?”

许星洲被快感逼得意识都模糊了,哭着、痉挛着嗯了一声。

外面刮着大风,异国他乡。

酒店套房里一团狼藉,许星洲的小蕾丝胸罩和衣服到处都是,满屋都是她崩溃甜腻的、软糯的哀求——她大约快被弄死了,开始哀哀地泣哭求饶。

那声音沙哑、柔软而细嫩,几乎令人血脉贲张。

……

那个男人的声音哑着,声线极其性感地逼问:“你他妈已经坏了。许星洲,你说,你这么爱我,是不是生给师兄干的?”

……

她沙哑尖叫。

那模样真的极其惹人怜惜,许星洲生得纤秀而细嫩,天生的招人疼爱,哀求的样子谁都抵不住,然而她摊上的是一个性感恶棍。

……

“你是不是,”

秦师兄把许星洲拽起。

“许星洲,你是不是生给师兄搞的——嗯?”

许星洲仰起细白脖子沙哑哭叫,回过头,发着抖索吻。

……

这他妈的,这姑娘从头发梢儿到脚尖都是他的所有物。

他的星洲是这么柔嫩的一朵花儿。而这朵花从头到尾都属于秦渡——任由他征服,任由他亲吻揉捏,与他就是天造地设。

秦师兄带小师妹出来玩,不只是因为考完了试。

他其实是怕许星洲在家里东想西想搞得自己不高兴,因此准备带她出去玩到年关再回国,在旅游的余韵里去见师兄的父母。她似乎是真的挺怕见家长,秦渡也不知怎么劝她,能说的都说过了,可还是不太管用。

可是,秦渡也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焦虑。

这个对自己洒脱至极的许星洲,其实一直为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精神自卑着。

——秦渡又怎么都劝不服,毕竟这都是陈年沉疴,因此只能把她带出来,让她开开心心地先玩上个把周,先别想家里那些事情。

第二天,阳光晴朗。

早上八点,秦渡站在family mart门口等待许星洲,许星洲在里面买了糖和小零食跑了出来,在冬日的建筑阴影中,对着秦渡开心地一笑。

秦渡双手插兜,莞尔道:“走吧——去看那个什么景……景福宫?”

许星洲把热热的咖啡bia几一声、郑重地,用递情书的姿势递给了他。

“……”

秦渡将手从兜里拿出来,接了咖啡。

许星洲立刻,开开心心地,把手伸进了秦渡空空的兜兜里头……

这也太他妈甜了吧,这连秦渡这种老妖怪都有点荡漾,许星洲给人灌迷魂汤实力实在是不一般,怪不得连一票女孩子都对她死心塌地。

秦渡暗暗心想,还好她从来不对我以外的男人撒娇。

远处天空湛蓝,映着群青山峰。

朝鲜半岛的山大多处于老年,以家族为单位私有着,鲜少有国内山岳那种险峻之势,山脉大多低矮好攀,生长着大片松树和经年垒起的许愿石。

他们沿着长街和影子向下走,许星洲低着头翻自己的手机。

她耳垂上还留着秦渡亲吻吮舔的小草莓,发丝后面精致小耳坠晃来晃去,小耳朵又圆又粉,可爱得不像话。

秦渡怎么想都没想过,刚认识的时候的那个许星洲——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小浪货,谈起恋爱来居然这么甜……还这样会撒娇。

这小姑娘是怎么被他拐回家的啊?秦渡简直想笑,凑过去看许星洲的屏幕。

她手指冻得还有点儿红,似乎是在看朋友圈。

“师兄,”许星洲看着屏幕,突然道:

“——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今天又发朋友圈了,好像是放假,她去了桂林。”

秦渡刚单手开了那罐热咖啡,喝了一口,瞥向许星洲,示意她说。

许星洲望向远方异国的蓝天:“——她不喜欢我。”

许星洲的那个妹妹——许春生,完全是被惯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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