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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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健教授在洞里还看到里面点了三炷大香,供的牌位正是蚩尤大帝,他立刻就明白了,这就是他父亲以前说过的用玉脉养断玉人呢。
袁森想到杨健教授的那次经历,对老头儿所说的话已经信了八分,看来是遇到高人了。袁森来三进口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块从沙海古墓中带出来的玉牌,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破解那块玉牌的秘密,看到老头儿耍的断玉秘术,袁森的心里一动。
袁森道:“老爷子,我有一件跟你这古玉差不多大小的玉牌,要不你帮我看一看?”
老头儿狐疑地看了袁森一眼,眯着小眼睛又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拿出来给老朽瞧瞧!”
袁森从背包里拿出玉牌,递给老头儿,老头儿目光一落在那玉牌上,就再也挪不开了,他眼睛瞪得老大,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
老头儿皱皱鼻子,使劲嗅了嗅,道:“地下的宝贝?”
袁森知道在这行家面前,没什么好作假的,就一五一十地把在沙海古墓里的见闻都跟老头儿说了一遍。
老头儿听完这玉牌的来历,一拍巴掌,道:“算你小子命大,你知道你身上带的这块宝贝是什么吗?断玉人都听说过这宝贝,俗名叫火燎烧,是玉脉的八个方位中‘离’位上生出来的宝贝,离位又名火脉,生出来的玉器至阳至刚。古时候许多大户人家流行供宅仙,家里供了宅仙,可保家宅平安,富贵盈门。宅仙有很多种,有供奉佛像的,也有供奉瑞兽的,但是据说这最神秘灵验的宅仙,就是最难得到的古玉火燎烧。俗语有言,唤作‘火燎烧宅,富贵盈盆’,家里供着火燎烧,哪怕你是家徒四壁,也一样可以一夜暴富,金银财宝自己送上门来,收都收不住。”
袁森对老头儿的这些古时不着边际的传说不感兴趣,他想知道的是这玉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就催老头儿道:“你能不能看出来这玉牌的历史渊源?我想知道这沙海古墓正主到底是谁?”
老头儿嘿嘿贼笑,道:“冤孽——冤孽啊,也不知道这墓主生前得罪了什么人,居然在他坟冢里放这种东西!”
袁森道:“怎么说?”
老头儿咂咂舌头,道:“这火燎烧供奉在家宅里是旺宅的宅仙,可是要是放在孤坟野冢里,就成了害人的东西。火燎烧至阳,火气极旺,坟冢本来是至阴之地,一遇到火燎烧这种宝物,墓穴里的正主就容易诈尸,风水宝地也成了凶冢。”
老头儿道:“你在古墓中看到的那个征西威武大将军,老朽却是略有耳闻。两千多年前,西域乌孙王朝内忧外患,被匈奴打压得非常惨重,随时有灭国的危险。当时乌孙王重用了一位将军,那将军唤作阿部力,阿部力文武双全,谋略过人。他率领着乌孙王朝的军队连续几次抗击匈奴大军的东部扩张,节节胜利,不但收复了匈奴铁骑下的大片土地,而且还大败匈奴单于,被封为征西威武大将军。如你这种说法,墓中的阿部力就是乌孙王朝的征西威武大将军的话,那么这座王宫想必就是乌孙贵族的墓穴才对。”
袁森一听老头儿的说法,脑子里立刻豁然开朗起来,既然能够确定征西大将军阿部力是乌孙王朝的将军,就可以推断古墓一定是乌孙的墓穴。乌孙与匈奴的纠葛,要追溯到公元前二世纪,乌孙本是被匈奴扶持的附属国,两国联手抗击强大的大月氏,苦战多年最后大败大月氏,将其驱逐到阿姆河北岸,夺取了大月氏在伊犁河流域的广大区域,国势开始强大。乌孙从匈奴独立出来之后,大月氏已经不足为患,匈奴与乌孙遂成为横行西域的两大强国。一山难容二虎,乌孙强大之后,就成为匈奴的眼中钉,匈奴成为西域霸主之后,开始残酷地打压乌孙王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乌孙开始与西汉王朝接触,闻名世界的丝绸之路就是在这个环境下开辟的。张骞出使西域,与乌孙王朝接触,随后就有细君公主远嫁乌孙王昆莫,成为历史上真正的出塞第一人。据说细君公主的生父是汉江都王刘建,刘建企图篡权夺位被杀,罪行株连九族,小女儿刘细君因为年纪太小而免于死刑。细君长大之后,被汉武帝封为细君公主,送往乌孙和亲,被誉为历史上的出塞第一人。
回想起史书上的记载,袁森的脑中渐渐把线索连成一条线,阿部力将军——乌孙王朝——西域汉宫——神秘血书——细君公主。
原来,沙海古墓中的墓主,阿部力将军的血书中的皇妃,竟然是西汉王朝远嫁给乌孙王昆莫的和亲公主刘细君。
阿部力将军的血书中所说,皇帝驾崩,新的皇帝即位,按照王朝习俗,新的皇帝可以继承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前皇帝的妻子。皇妃忍受不了这种乱伦行为,郁郁寡欢,强颜欢笑,阿部力无奈之下,才斗胆给皇妃写信劝导,最后酿成杀身之祸。
这个说法与史书记载的一段非常接近,细君公主嫁给乌孙王昆莫,两年之后,昆莫去世,他的孙子岑陬军须靡即位,细君公主又成了新皇帝的宠妃。细君公主自小长在倡导伦理道德的汉家,对这种乱伦行为深为不齿却又无可奈何。一年之后,为新皇帝岑陬军须靡生了一个女儿,就郁郁而终。
阿部力将军的血书里则说,皇妃是在私情暴露之后,被皇帝赐死。对比起来,历史上的说法不过是官方的辞令,官方的说法一向都是冠冕堂皇,相反,血书中所说的更为可信。
细君公主死后,乌孙王朝新皇帝势必难解心头之恨,一怒之下,让人将细君公主下葬时的口含换成孤坟禁忌的火燎烧古玉,让细君公主死后都不得安宁,看来全世界的男人戴起绿帽子来都是一样的变态。
历史的车轮已经碾过了两千多年,那些历史中的人物早就烂得渣滓都没有了,现在分析谁对谁错显然已经没有意义,一切都已经清楚。可是最让袁森疑惑的是,血书中提到的,阿部力把细君公主的尸体藏到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是她不远千里远嫁塞外的真正目的,那里有她寻找了毕生的东西。
这么说细君公主嫁到乌孙也并不是像正史所记载的和亲,共同牵制匈奴的扩张那么简单,她的真正目的是寻找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是什么呢?值得她舍弃荣华富贵,远赴塞外来寻找,甚至最后埋骨大漠。
如果往深层次里想,细君公主出塞,本来就是一桩政治目的明确的婚姻,操纵这场婚姻的是当时的西汉王朝,西汉王朝的统治者就是名垂青史的汉武帝刘彻。如果说细君公主远嫁乌孙是另有目的的话,那么这个目的也就是西汉王朝和汉武帝的目的,细君公主永远都只是一个和亲工具。
也就是说两千多年前的西汉王朝,不远千里派遣细君公主带着车载斗量的珍宝远赴乌孙,她要在这个西域游牧王国里寻找什么?西汉王朝大费周章,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来寻找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老头儿道:“有这火燎烧镇墓,如果不是墓穴里的正主已经被挪了窝,单凭你们几个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出来。”
袁森听老头儿说得厉害,在沙海古墓里确实见到了许多无法解释的情况,也没办法反驳老头儿,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
老头儿把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牌再仔细地瞧了半天,又摸出怀里那块古玉,老头儿将两块玉放在铜盆里,再加入新水。袁森这才注意到,两块玉的形状竟然如此的相像,老头儿的那块古拙玉牌上端有个大凹口,而他的玉牌上却凸出了一块。袁森原来也没觉得那凸出的一块有什么奇怪,不过是从玉牌本体上衍生出来的一个小疙瘩,估计玉匠雕琢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把那衍生出来的一块雕琢成一个小兽头的样子。但是兽头上只是有粗略的轮廓,看不清楚到底是哪种动物。
老头儿在铜盆里摸好两块玉的特征,将凸出来的那块玉石“咔嚓”塞进凹口里,这两块玉就像设计好了一样,完美地嵌套在一起。可是,两块玉的咬合处的尾端,却又空出一块大豁口出来,就好像还缺了一块。
老头儿干笑着,道:“天地初开,乾坤始度,玉脉借地气而生,个中古怪神秘,自是难以用常理来形容。老夫走遍整个中国,断玉寻脉,见过珍品玉器数不胜数,却唯独为这块古拙玉濮,不惜使出手段据为己有。”
第一部 独目青羊 第十三章 西域鬼国
胆敢来犯的他国军队常常是数万大军席卷而来,结果往往是,那个国家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数万军队全军覆没。如是几次,该国就有了一个奇怪的名字——西域鬼国。而周边邻国对此也是谈之色变。
老头儿清清嗓子,缓缓为袁森道明了这一切,话说:“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丘之以西,更有大山,其首曰招瑶之山,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人而参天,其名曰祝虫,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榖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耳,伏行人走,独目善行,疾走如飞,其名曰独目。瑶地多金玉,无以能掘,唯独目善之,且先天异禀,独开天目,寻金掘宝,莫有能错。故独目过处,遍地无宝。”
袁森听得瞠目结舌,他古文功底不弱,自然能听明白老头儿话中的意思,在昆仑山西边有一坐叫招瑶的山,山里有一种怪兽,能像人一样行走,而且速度超快。怪兽只有一只眼睛,那个山上有许多宝贝,独目兽擅长挖宝,而且有天眼,找藏宝地更是一绝,从来没有找错过,所过之处,遍地无宝。
老头儿摸着焦黄的山羊须,道:“这是明人所著奇书《西域惊言》所载的一段话而已,书中还记载着一种神兽,兽勇武善战,弱毗邻,征四方,而莫有败绩。招瑶之山,有兽曰青羊,生两角,体阔,生去目,独行,独目怯之,供以桌堂,谓之神兽。”
袁森道:“那个招瑶山上有一种兽,叫青羊,一出生就被挖去眼睛,独目兽把它当做神兽供了起来。”
老头儿点头道:“不错——”
袁森心中一震,“独目青羊——”
自从袁森开始接触杨健教授的那部神秘笔记本,独目青羊就像噩梦一样萦绕在他的周围,沙漠之行的种种遭遇,无不跟独目青羊息息相关。可以说,古墓中的迷局,很大一部分也是独目青羊的迷局,独目青羊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如果按照老头儿提到的那本《西域惊言》中所说,独目青羊只是昆仑山以西的一座大山上的神兽,那也是洪荒时期的生物,难道这种生物一直活到现在?
老头儿道:“你在戈壁沙漠里遇到的那只羊的确是青羊,但是它双目俱在,就不能称之为独目青羊。据说青羊生出来本是双目俱全,只有经过独目兽举行的特殊祭祀仪式,剜去一目,才能成为真正的独目青羊,接受独目兽的供奉。青羊原本是非常普通的羊,但是独目兽所指的青羊却与我们所指的青羊不同。它长年生长在雪山高原中,以食取动物尸体为生,体型硕大,发动攻击之时,虎豹难近。且青羊寿命奇长,活的短的只有几百年,长的就有上千年的寿命。而且因为它喜好啃食尸体,身上沾有尸气,也就是没有活气不容易被发现,猎捕动物无声无息。”
袁森道:“老爷子,我乍看你的那块千年古玉,也一眼就瞧出是块赝品,但是吸引我注意的是,他的轮廓特别像独目青羊。你在断玉性的时候,铜盆中的古玉与那青羊更加相像,特别是那诡异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如果说独目青羊只是独目兽供奉的一种奇特动物,我想还不足以解释这一点。”
老头儿用红布重新蒙上铜盆,道:“你要问这个,就得说起这块古玉的来历了。老朽年轻的时候,喜好云游四海,寻玉脉,断玉器,一生之中,断过的玉石宝器数不胜数。二十多年前,老朽来到宁夏贺兰山区,一日晚上老朽正在山中赶路,却见满天星光只有东方一隅乌云遮盖,大有风雨欲来之势。天有异相,必有宝物出世。老朽紧赶慢赶,两天之后才走到贺兰深山,来到贺兰山边陲的一个孤僻村落,乌云笼罩的正是这片村落。老朽向村中老人打听,才知道这乌云遮顶的情形已经出现了三天,经久不散,极为怪异。老朽再一打听详细,才知道就在几年前这村落里还出了一件怪事。村落里一个猎人大雪封山之时进山打猎,大雪封山一个多月才解冻,他就在山里住了一个多月,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冻死了,大雪笼罩整座贺兰山,动物大多躲在山洞里冬眠,不能打到猎物,猎人在饥寒交迫里怎么可能活到一个多月?那个村落是苗人聚居的地方,苗寨早就为那个猎人举行了葬礼,一个月后,那个猎人却神秘地出现在了寨子里。当时寨中老人虽然奇怪,但是猎人既然能够平安无事地回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在意。没想到就在猎人回寨子的那天晚上,苗寨就出了事情。”
老头儿掏出旱烟袋,装进烟叶,深深地吸了一口,半眯着眼睛继续说道:“你道那寨子里出了什么事?那天夜里,整个贺兰山区都下起了倾盆大雨,雷暴打断了寨子里几棵百年老树,更让人吃惊的是,苗寨里三十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夜之间,死的死瞎的瞎,竟然没有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那天晚上贺兰山周边地区还发生了强烈地震,寨子口正对的一座山峰向前滑动了五百多米,正向堵塞了村口的出路,从贺兰山里出来的猎人也在那天晚上疯了。老朽一听,这里头肯定有门道,辞别了寨子里的老人,找到了那个猎人。猎人住的土坯屋里,一片狼藉,但是让人惊异的是,那房间里却藏满珍宝。老朽一眼就瞧见这千年古玉,猎人的神智已然恢复清醒,却对在贺兰深山里的一番遭遇难以释怀,寨子里的人也将这场灾难算在老猎人的头上,是以老猎人鲜少与寨子有联系。老朽与老猎人一番攀谈,才知道这块古玉,竟然牵扯出一件惊天秘密。”
袁森听得入迷,他从沙海古墓里拿出来的玉牌,与老头儿的千年古玉能够自然咬合在一起,天衣无缝,很显然这两块古玉之间必有联系。老头儿虽然神神叨叨,但是听他所说,处处在理,在跟他的交谈中,袁森觉得思路渐渐开阔,线索慢慢就有了浮出水面的趋势,不过这老头儿一辈子都在江湖上打滚,滑得厉害,他告诉自己这么多,必定是有目的。不如先探探他的水,再做打算。
老头儿沉默了一会儿,像在回忆,过了片刻,他才缓缓说道:“老猎人姓谢,叫谢望安,他在被大雪封山的一个多月里,经历了他这辈子最神秘诡异的事情。原来那深山里藏着一个原始部落,叫穆寨,寨子里的人擅长使用巫术,最重要的是,他在贺兰山里还射杀了一只独目青羊,独目青羊被穆寨部落的人当神一样供奉,老猎人谢望安触怒了整个穆寨和穆寨的先民。”
袁森打断老头儿的回忆,道:“等一下,老爷子,你刚才说你那个明人撰写的《西域惊言》里有一段话,记载了昆仑山以西的大山上的独目兽以独目青羊当神兽祭拜,这宁夏贺兰山跟昆仑山可是隔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呢,你老爷子不会倚老卖老忽悠我年轻后辈吧?”
老头儿不屑道:“老朽自出师以来,走遍大江南北,断玉器,寻玉脉,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岂会欺骗你这后生小辈?小哥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独目兽乃是天地洪荒初开时的物种,后世称之为独目人。昆仑山以西的大山,就是新疆北部的阿尔泰山,这阿尔泰山与贺兰山虽然相隔遥远,但是部落迁徙,物种繁衍,本是正常之事,也无不通之理。”
袁森皱眉道:“照你这么说,老猎人在贺兰山里见到的穆寨部落,就是阿尔泰大山的独目兽的遗部迁徙到了贺兰山?阿尔泰山拥有广大的史前原始森林,野生物种繁多,不曾遭人为侵害,他们为什么会放弃阿尔泰山不远万里迁徙到地震频发的贺兰深山呢?”
老头儿摇头道:“这些迷惑之处,老朽都无法为你解答,但是据谢老的讲述,老朽却能断定他说的都是真话。那块千年古玉就是他从穆寨带出来的宝贝,谢老从穆寨出来之时,惮忌宝物惹灾,就将这千年古玉埋入地下。直到前些时日,他怀念在穆寨中救他一命的故人,因而取出古玉焚香祈祷。却不料触动玉性,这千年古玉本乃至阴之物,一旦出世,阴气外泄,周遭生物必为古玉阴气所伤。老朽观那苗寨村口,土坯小屋十丈之内的杂草老树,尽皆枯萎,全无生机,空中阴云密布,经久不散。老朽就向谢老道明情况,晓以利害,这千年古玉不是凡品,普通人拿到手里,必会遭这古玉阴性所害。谢老初时不答应将这古玉卖于老朽,奈何老朽费尽唇舌,拿出身上携带的所有古玩玉器,与谢老交换,谢老以留着古玉怀念故人为由,一再拒绝。无奈之下,老朽动了偏门,在深夜潜入土坯屋,用了一些江湖手段,盗取了谢老的千年古玉。多年之后,常悔恨不已,一时贪念珍宝,才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
袁森心里暗自不屑,这老头儿宝贝拿到手了,又跑过来说这种话,果然是跑江湖出身,一身是假。
老头儿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继续说道:“老朽盗取千年古玉之后,又潜入贺兰山,试图找到深山中的神秘穆寨。但是数月过去,老朽在深山密林中一无所获,谢老猎人口风极紧,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穆寨的位置。贺兰山林中藏林,山中有峰,峰中有山,而区区一个原始先民居住的部落,就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苦无线索,老朽只得下山。数年之后,老朽得到一代奇书《西域惊言》,才知道这个先民部落的历史,更让老朽吃惊的是,这块神秘的千年古玉,还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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