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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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然夺了人家的城池,又何必非得对其家眷在施以毒手?是大丈夫,当在战场之,与对方一刀一枪的相搏。而非是躲在偏僻之处,偷偷对其家眷不利,此分明就是小人和卑鄙之徒之行径。再者一言,为人行事还需有个尺度才可。若是将事情做的过了头,就恐怕将来,会让自己因此而死无葬身之地?”祖大寿头也不回的,对着郝兵驳斥道。

“呵呵,也不晓得,又是哪一位起意,要将冰雪城夺过来的?又是谁,把那么一个欢蹦乱跳的童子,活生生的推到了箭塔下面?又是哪一位顺说了城主夫人,将东北军给诓出城外?祖将军,你也莫要忘了,还有一句话说得也是十分的好。人在做,天在看。就怕,不等到了将来,有人即会死于乱刀之下?”郝兵嘴里也是十分不客气的,对着祖大寿反唇相讥道。气得祖大寿一只手紧紧握住剑把子,恨不得这就拔出宝剑和郝兵理论一番?

最终,祖大寿将心头的怒气,又极力的向下压了又压。不再去与郝兵斗口。却是转过脸,对着此时,仍然把刀架与柳如是脖项之的萨仁高娃开口言道:“高娃,我们走。明日一早,我就带你离开冰雪城这个是非之地。也免得到时候东北军在返回来,你我在受了他人的池鱼之殃?如果你愿意回返中原?我就同你一同回去,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你我自此男耕女织岂不让人痛快?即使你不喜在中原?我也可以陪你去草原放牧。”祖大寿说完之后,就等着从萨仁高娃的嘴中说出来,我愿意随同与你一起到那天之涯海之角。

可,萨仁高娃却是半晌默然无语。“哈哈哈,祖大寿你当真以为,高娃会和你这个半老夫子一起离开冰雪城,去过什么小日子去么?实话与你说,萨仁高娃早已然随了我了。你也就莫要再此多操这一份心了,你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自己去问问她?看她对你怎么说?”郝兵徐步走到了萨仁高娃的身旁,轻轻伸过手去,将她的香肩揽在自己的怀中。就见,萨仁高娃也并不对其有所反感,反而是笑盈盈的,任由他就这么搂着自己。

祖大寿狠狠瞪了这二人一眼,不发一语,转身就走出大殿而去。“不过是一对奸夫淫妇罢了,待我看你等将来结局又是如何?”说话声逐渐的远去,看祖大寿的背影,一时之间竟然显得,稍稍的有些弯曲?背影消瘦而落寞,在两人的眼中慢慢地消失,最终不见了他的踪迹。

林丹汗深知自己,可是谁都得罪不起的。如今既然,郝兵愿意当了自己便宜的女婿?他又是目前冰雪城内唯一的主事之人,自然要好好的拉拢与他。再说,自己的闺女还跟了他,他又如何不能对自己照拂一二?林丹汗想到此处,忽然与嘴角处,浮出一抹喜滋滋的笑容出来。

似乎已然看到了,自己立马与高原之,而那些瓦刺也好,鞑靼也罢,一众蒙古首领全都心悦诚服的,跪在高原下面的草地之。齐声高呼,天可汗……?正在林丹汗沉浸于自己的美梦中之时,萨仁高娃已将短刀收了起来。可在将刀收起来的一瞬间,却又故意的,在柳如是的额头轻轻地划了一刀。柳如是却并没有伸手,去试抹掉额头蜿蜒而下的血迹。一双眼睛放射出两道寒光,死死地盯着萨仁高娃。

却见萨仁高娃微微一笑,对其言道:“怎么的?柳如是你莫非还要打算,在与我较量一番么?那也可以,不过,今夜里你将这座大殿里面,好好的打扫一下。我看外面可是又下起了雪?不要忘了,去把甬路的积雪也都清扫静了。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去做的事情了?”萨仁高娃说完,却是转头瞧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郝兵。似乎是想让他帮自己,在琢磨出来几个整治人的好法子,好用在柳如是得身似的?

“那还不容易?稍待片刻,便要即将天明了。你可以命人,将那些使用过的马桶,都搜集到这大殿门口来。命她就在这雪地之中,逐个的将其刷洗干净。我这个主意如何高娃?不过,且先随着我去休歇一会?这天可马就要亮了,明日可还有许多的烦劳之事,在等着你我去处置?”郝兵说罢,这就打算拥着萨仁高娃一同离开。

可刚走出几步之后,却又忽然记起来一件事情。对着她笑道:“方才险些忘了,这几日,城内有些混乱不堪。故此,我就在城内到处都设下了关卡,以防有人在趁机起事?为了避免麻烦,我便与你一面令牌,你可要仔细的将之带在身旁,莫要将其遗失掉?有了这面令牌,你不论想到城内何处,都是可以的,还可以调动有限的军校听你号令。并且,还可持着令牌出城。”郝兵说完之后,将那面令牌递与萨仁高娃的手中。

萨仁高娃满脸欣喜地,将此令牌接到自己的手中。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几遍之后,却忽然回头盯了一眼,正将头探向自己这面偷听着,自己与郝兵对话的那位柳如是。将眼珠转了一转,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其挂在自己的腰。便同郝兵互相的挽着手,走出冰雪大殿,直接够奔原先两人幽会之所。

柳如是待这两个人离开之后,正要依从与萨仁高娃的吩咐,开始打扫冰雪大殿?可忽然一低头,竟看到在地不知是何人,遗有一物?一时不由有几分的好奇?将此物捡到手中,借着殿的火烛光望去,却是方才,郝兵给了萨仁高娃的那一面令牌。而她方才也偷听到了,没有想到,这面令牌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ya

第六百章秦淮一艳葬清波,风卷云来八旗至

第六百章

自然,这面令牌原本就是郝兵随身携带之物。11而他作为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其携带的令牌,自然较起寻常之人更为有效。可以说有了这面令牌,不论拥有令牌的人想去何处,都变得十分的容易。柳如是小心的将令牌掖在自己的怀内,谨慎的向着冰雪大殿外面扫了一眼,并不增见到有人,在门口偷窥于己,这才放下心来。眼见大殿外的天色,此时已然慢慢地亮了起来。看起来,自己若是想要离开冰雪城?还需抓紧,莫要待天色大亮以后,到那个时候,自己便再也走不成了。柳如是脚步匆忙的,走出冰雪大殿,

她一路专门挑拣那些,即阴暗又十分偏僻的街道行走。直接够奔城门口,现在所希望的,就是萨仁高娃还不增发现,那面令牌已然遗失,不会那么快的就猜到,自己竟然会拿着令牌混出冰雪城?只要自己一旦出了城之后,就立即赶奔前哨。兴许半路之上,就会与返城的东北军相遇上?

柳如是在不通晓与军事,如今也猜得到,两处前哨均遭到八旗铁骑疯狂的进攻的事,绝对不会是偶然发生的?相反,很有可能的,就是前哨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事。这一切,都只不过是祖大寿和郝兵一同策划出来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就是为了得到这座冰雪城,自己可以在此地称王称霸。

一路躲躲藏藏的,终于摸到了城门口处。此时的城门口,早已经又换过了一班岗哨。已然,不再是祖大寿手下的关宁军,在此地把守城门?而是换成了郝兵的手下心腹,守在此地时刻留神观察着对岸的风吹草动。谨防返回的东北军队,对冰雪城展开暗中偷袭?虽然折桥已被收起来,可并不代表,这就当真能挡得住东北军的脚步?郝兵对于唐枫,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大将,可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尤其是这位冰雪城主,每每总是能弄出一些,让自己都闻所未闻的新鲜花样出来,每一回,他的那些花样都足以在冰雪城内掀起一股风暴。也让不少的人对其赞赏有余,并且争相模仿。如果说,东北军在他的率领下,可以飞渡折桥,并且还可顺手拿下冰雪城?那郝兵对此可谓是毫不怀疑的,所以,郝兵才将祖大寿的关宁铁骑换掉。将自己信得过的军校,派至此处严守城门把好城关,严防东北军不宣而至。

萨仁高娃本来已经陪着郝兵,一同回到绣房之内就寝。可刚刚脱下繻衣,突然之间,又想起来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便先让郝兵上床榻之上等着自己,并对其慰唁,自己去去即来。可方要离开,忽然发现郝兵方才与自己的那面令牌,此时却是不翼而飞?郝兵见了,对此倒并不以为意,反又将自己所使用的令牌给了她去用。

出了绣房,萨仁高娃的面容上,忽然浮出一丝得意的笑。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抬起头瞧了一眼,天际那轮正欲喷薄而出的朝阳,是转身疾走。拿着令牌,到了军校们休息之处,吩咐郝兵手下的军校,替自己备上一匹快马。并又带上十几个军校,一同策马扬鞭冲过大街,直奔远处而去。

柳如是提心吊胆的凑到了城门口,正欲寻个人,让其帮着将城门打开?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对着自己喝问道:“什么人?竟敢私自到城门这里来?此处已然封禁,任何人均不得随意的出入,速速的离开此地?否则,可要将你拿下,送到大牢里慢慢拷问?”随着说话声,几个军校已然将柳如是给围拢起来。

柳如是的脸上,倒是不见一丝一毫的惧怕和慌乱的神色。到是十分坦然的,将那面令牌取出来,在几个军校的眼前一晃。然后开口对这几个人吩咐道:“我奉了郝校尉的密令,要出城去一趟。几位速将城门与我打开,不得迟延。否则,贻误了郝校尉所吩咐下来的事,便拿你等试问?”说完之后,又狠狠瞪了一眼众人。

还得说郝兵的令牌十分具有威仪,几个军校眼见对方拿出令牌,急忙闪身将城门口让出来。那个方才对其喊话的军校,满面堆笑的,对着柳如是言道:“不知小姐有令牌在身,多有慢待了,小的这就让人与你将城门给打开。弟兄们,将城门打开,赶紧的放下折桥,好让这位小姐出城。”随着这个小头目的吩咐,手下军校七手八脚的将城门给她打开。同时,城头上也早有人将机关打开,将折桥慢慢地放下。

柳如是不等城门完全的打开,就已然从刚刚打开一半的城门中间钻了出去。迅速的奔上折桥,朝着对岸奔过去。就在把守城门的军校,刚要将城门重新关合上之时?就见从远处的街道之上,疾驰过来十几匹战马。马上的人尚不增赶到眼前,手中已然是高举一物,对着城门前的军校高声喝令道:“立即将城门打开,速将城头上的钟鼓与我撞响?”马上的人,正是萨仁高娃。那几个军校眼见对方的手中,也是举着一面令牌,自然也不敢怠慢与她。更何况,她手里拿着的这面令牌,较起柳如是的那面令牌的规格还要高上一等。

柳如是手中的令牌是银色的,而萨仁高娃手中的却是金色。两物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的。等几个军校把大门完全推开,萨仁高娃已是一马飞出城门而去。顷刻之间,战马就已然到了折桥口。萨仁高娃却把战马给带住,翻身从马上跳下来,走上折桥。双眼望着前面那个,正从折桥上飞快的朝着对岸桥头堡奔过去的柳如是的背影,不由冷笑了一声。于此同时,身后的几个军校也都赶到其身侧,一个军校稍稍低垂下身子,将头凑了过来。对其请令道:“夫人,是否要让我等将此人用箭射倒?以免她奔过折桥去?”此时,身后的几个军校,纷纷在身后将弩弓摘下来。将弓弦上好了,就单等着萨仁高娃一声令下,即可将柳如是射成一只刺猬。

却见萨仁高娃笑着,对几个人摆了摆手,开口言道:“不用如此,我料她肯定奔不过桥的?稍待片刻之后,她定会返回到这里来的。你等就随我一同在此,等着看一出好戏好了?”可能是担心手下的几个军校听不明白,便又补充了一句道:“昨夜便已然接到了音信,听闻,八旗铁骑已经赶到了这里。为显示我等的诚意?我特将这个柳如是赠与八旗铁骑。哈哈哈,试想到时候,那个唐枫若是听说,他的侍妾被八旗铁骑给掳捉了去?脸上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自然,他也暂时顾及不到冰雪城,会首先与八旗铁骑先拼个你死我活的。而我等趁此时机,也好将冰雪城完全接收过来。呵呵,不过,这可并不是我的主意?”萨仁高娃一时高兴,竟然将实底与手下的几个军校和盘托出。足可见其心中,对此事的喜悦之情。那几个军校听了之后,不由互相彼此对视了一眼。

“我说桥上的如是妹子,你可要仔细的想好了?到底要不要当真过桥那面去?可别等过了桥之后,再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听姐姐一句话,还是趁早回来的好。我这可都是为了妹子你着想的呦?”萨仁高娃突然,对着柳如是的背影喊了一嗓子。柳如是正发力朝前疾奔,突闻背后的这句话,脚下不由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可旋即又继续朝着对岸的桥头堡处跑去,只要过了桥头堡以后,在走上一段的山路,即可进入深山之中。到那个时候,也就可从萨仁高娃和郝兵的掌控之中脱困而出。至于,萨仁高娃对自己所说的这几句甜言蜜语,明显是嘴不对心之言。

就在柳如是奔到了折桥中央处之时,忽然惊愕的站住,一脸吃惊且恐惧得神色,向桥头堡的方向眺望着。就见从远处,慢慢整齐有序的,并排走过来几十队列的,手中持着长矛和雪亮长刀的骑兵。这些骑兵,却并不是冰雪城东北军的骑兵。而是八旗铁骑,不晓得他们如何会如此凑巧得赶到了这里?

柳如是忽然明白了,自己能如此轻易地出城?却是中了萨仁高娃的圈套,她一早就晓得,在桥头堡这里有八旗铁骑再镇守着。故此,才故意把令牌落下,让自己捡了去,给自己带来莫大的希望之后?却又紧跟着出来,准备看自己凄惨的结局。看起来,最毒妇人心的这句古语,始终都不增错过。

尤其是这萨仁高娃,明显和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样。过于热衷与权势,这才与冰雪城内的两位大将有所勾连。柳如是将鬓边被风吹乱了的青丝稍稍整理一下,转过头,瞧了一眼站在桥头的萨仁高娃。忽然朝着她笑了笑,接着开口对其言道:“萨仁高娃,你这一番算计,自是不错。可,世上之事却并不是你想如何就会如何的?你当真以为?我会怜惜与我这条性命,反让那些鞑子来毁掉我的清白,而使我家公子蒙羞么?我想,你恐怕是要对此失望了?不过,待我到了另一边,我会拭目以待,看你的结局,又会比我柳如是强上几分?”柳如是说罢,攀过折桥扶栏,便纵身跃入冰冷刺骨的太子河水之中。水面上只浮出一片漆黑如墨的青丝,在水波上婉转流连,一会,就此没入深深的河水中。

第六百零一章昔年戎虏犯榆关,一败龙城匹马还

第六百零一章

萨仁高娃并不增想过,这个柳如是居然是如此贞烈的性子?竟然宁愿投水自尽,也不愿以苟活于人世之上。怔愣片刻之后,带着十几个军校,转身走回城中,对着把守城门的军校吩咐了一句道:“速将折桥扯起,城门也与我关严实了。没有郝将军的令牌,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命人打开城门,恭迎八旗军入城?”说完之后,翻身上马,冲着自己的住处奔去。至于落进河中的柳如是,绝无幸免还生之理,河水即深又是如此的寒凉。所以,萨仁高娃认定了柳如是如今是死定了,也自然不用去使人到河中捞取她的尸骨去。

萨仁高娃此刻可算是志得意满,终于将那位唐枫的侍妾给逼的投了河。这也算是报了当年,她爹跟唐枫提亲,却遭到其拒绝的羞辱。返回自己的闺房,与郝兵又好好地嬉戏了一会,二人这才互相搂-抱着,就此沉沉的睡了过去。天光大亮,听了一夜城内厮杀声不断的百姓们,战战兢兢的悄悄将自家的院门打开半扇,偷偷地向着外面的街道上张望着。只见大街之上,并没有似众人想象之中的那番血腥的场面。

反而是,一如往日那般,就似古潭里的潭水一样波澜不惊。慢慢地,街上的行人也增多了起来,也渐渐的热闹了起来。不得不说,老百姓们的心里,始终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已。不论此时的冰雪城内由谁来掌管,只要让他们还能继续的平静和祥和的生活就可以。哪管你是称王称霸?只要别来扰乱其日常在街头巷尾处讨生活便可。

此时,在冰雪大殿之中,佟六爷正在殿中,来来回回的踱着小碎步,打量着殿中的各种摆设,还有那些柱子上的雕花和镌刻。边看边不住地点头赞叹着,甚为这些汉民百姓的创造力而惊艳不已。只是纳闷,为何他们对于这些东西如此的精通?却依旧是打不过满洲八旗铁骑?兴许,是他们已经忘了如何去与对方打仗吧?

佟六爷如今已然在这座大殿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不下与上百圈之多。可还是照旧不见那二位,赶着上大殿里来议事?本来,与他们二人早都商议好了的。一旦若是真的拿下冰雪城之后,就立刻放八旗铁骑进城,帮着稳定城内,避免有人在趁此时机突然发难?毕竟,城内的百姓们多少,还是在心里向着东北军的。只是没有人跳出来挑这个头罢了?果真有人不惧生死,出来登高一呼,恐怕任你郝兵手下的军校如何得厉害?凭你祖大寿如何得智谋过人?最终,还得被这群普通至极的老百姓给收拾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八旗军进城。

对于郝兵还有祖大寿,二人所住的宅院的地址?佟六爷倒是对此十分的门清,只是碍于自家的身份?如果当真厚着脸皮登门,去与他们就八旗铁骑入城一事,进行三方面会谈的话?就怕他们到时候,还会对自己来上一个狮子大张口。对自己提出各种各样的较为严苛的条件,只要有一条,不增使之满意的话?那以往那些,经过商议之后定下来的事情,也都会就此被彻底推翻。不是佟六爷不相信与这二人,有的时候,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在佟六爷走到第一百零一圈之时,忽然听到,从大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急忙扭过脸向后望去。正是祖大寿走进冰雪大殿中来,只是今儿得祖大寿,脸上阴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雷霆交加。佟六爷急忙走到他的跟前,对其笑着言道:“祖将军这一夜,照实是辛苦的紧了?不知郝头领如今身在何处?我们也好细细的商议一番,究竟该何时放八旗铁骑入城的相关事宜?毕竟,你们手下的军校也不是很多。一旦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之事,就怕这些人马到时候,亦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佟六爷说完之后,便瞅着眼前的祖大寿等着他的回言。

却见祖大寿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冲着自己哦了一声,就不再有下文了。反而是这就要打算转身离开冰雪大殿?将自己就给扔在这里,不做理会,这让佟六爷的心理,升起一股不算太好的想法出来。暗自琢磨着,莫不是他们顺利的得过了冰雪城之后,这么快的,就打算将自己给扔到一旁?还要打算说些什么?可就见祖大寿却不打算往下听了,是直接奔着冰雪大殿门外就走了出去。就将自己给敦在大殿之中,瞠目结舌的注视着他的背影,正逐渐的淹没在门口的,那一片阳光之中。若不是自己离不开这座城池?佟六爷早已出了城,将八旗铁骑给设法弄进城中来?

“祖将军,莫非你等皆是言而无信之辈?当初,我可是帮了将军不少的忙?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这么算了不成?还是,你等汉人久已习惯如此。若长此以往,还有谁敢与你等结盟?呵呵,原本以为祖将军,本也是一个奇男子大丈夫,这才命人冒险将你的家眷,从大明朝替你接了出来。即使在下不说,你心底也自是十分的清楚。一旦朝廷获知,你已经跟着唐枫到了冰雪城,朝廷定会将你的家眷一网成擒。即使朝廷并不知晓此事?可那些大明的汉官,对此事又岂会不晓得,他们又会如何去对付你的家眷?”佟六爷如今,也是真的有些情急起来。

索性与祖大寿将面皮扯破,逼迫着他,眼下就要对自己做出一个答复来。祖大寿本不予理睬与他,可一听到家眷两个字,心内突然猛省过来。自己如何为了一个妇人,却忘了自己的家眷?尤其是自己的老娘,如今可还在这群满洲人的手中,总不能说,就不要了自己的老娘了吧。只得把身段放下来,转过身复又走回到佟六爷的身畔。

“六爷,并非是我祖大寿不肯帮你?可你也看到了,我的麾下已然死伤殆尽,如今人数区区可数。如何能做的了,这冰雪城内旁的人的主?既然六爷是如此的直性子人,那我也把话亮开了,说与六爷来听。郝兵此人,就是一匹喂不熟的恶犬罢了。想当初,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校罢了。却被唐枫一眼相中,自此青云直上。结果如何,相信六爷也都看在眼中了。如今,六爷可谓待他不薄,可他又是如何来对六爷的呢?多的我就不说了,只要六爷能把郝兵说动了心,打开城门,迎八旗铁骑进城的事情,可谓轻而易举。六爷,我府内尚有一些紧急之事,还要我亲自去处理一番,先于六爷告辞了。”祖大寿说完之后,是头也不回的,就这么大踏步的离开冰雪大殿而去。

佟六爷发了一会的呆,忽然计上心头处,不由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笑,随即也转身出了大殿。唐枫和二来,终于下到了那处绝崖峭壁的底下。而此刻天早已黑了下来,只得点起火把来,哥两个仔细的四处寻找着那只白虎的下落。直寻了大半夜的光景,才在一处山环里,见到了那只白老虎。

此刻,那只白虎早已经被摔得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白虎是找到了,可二人又上上下下的找寻一番,却并不见那株不老草的踪迹。最后,唐枫忽然想起来,在那只白虎跃下山涧之时,是以虎嘴将那不老草给叼住的。便伸手,将虎嘴掰开,果然见那不老草,好端端的含在老虎的嘴中。他便将那株不老神草从虎嘴里掏了出来,可喜的是,那不老草是一点都不增折损。唐枫将之谨慎的收好,再看二来那面,已经用一柄短刀,将那只白虎给开了膛破了肚。

“枫哥,今儿你我也尝尝,看这白老虎的肉有何特别之处?至于这张白老虎的皮?这东西可实在是较为稀罕,便正好铺在那把铁王座之上,这样一来,定会显得更为威仪。”二来一边于唐枫闲聊着,一边手脚麻利的,用刀将老虎的肉割下一大块来,将肉穿在木棍之上,便放在木架之上,在火堆上来回的翻烤着。

工夫不大,一股沁人心扉的肉香早已传了出来。二来用短刀割下一大块肉,以刀尖挑与唐枫的面前。待其伸手接过去之后,这才又给自己割下一块肉,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枫哥,你说,这不老草当真能把戴梓给医好了么?我怎么看这件事有些比较悬呢?这位函可大师会不会也与那位邋遢老道一个模样?”二来话中的含义,唐枫自然是明白的。知道他是怕函可也是说一套做一套,只是说大话的主,却并不干一件实事出来?可他又如何能晓得这函可是个什么样?

两个人吃过了晚饭之后,便靠着火堆旁,一边聊着天,逐渐二人慢慢睡了过去。等天色刚刚蒙蒙亮起来,二人就已然起了身。昨夜,二来将那张白虎皮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将其折叠起来。今天正好直接将其背在身上,就是剩下的那些虎肉,照实是有些不太好办?如果就这么将虎肉丢弃于此地,岂不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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