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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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吴三桂的脸上,犹自闪过一丝不悦神色。可旋即就见其脸上却又恢复常色,对陈梦雷笑着回应道:“今日,你我且只顾着吃酒好了。也算是哥哥与你接风洗尘?至于公事?酒桌之上,实不能细谈,况且此事,也得去与我那些手下众家将领们,仔细的商讨过方可执行。兄弟,你可莫要看老哥我身为一方的总兵,就能大权在握,在此地是说一不二?自家的苦,也只有自家心里才知道。还望兄弟能与我两三日的功夫,待我与手下商讨过后,定会与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就是。来,今日你我不醉不归,好好地在饮上两杯?”吴三桂说罢,是继续灌陈梦雷的酒。

陈梦雷听那吴三桂似乎倒也说的极为有理,也只得应允下来。无奈的是,这吴三桂分明就是打算将自己灌醉了?左一杯酒刚刚灌下肚去,右一杯水酒接着又敬过来了。两个人推杯换盏没几个回合,陈梦雷也就败下阵来。喝的是头昏脑涨酩酊大醉,最终,他也不晓得这吴三桂此举用意何在?

如果要是打算对自己另有图谋?那只管将自己给锁了?随后八百里加急,将自己送往京师岂不是好?又何苦来这么一出戏,来演给自己看?还是,他只是想暂时拖延一回,并在暗地之中,瞒着众人进行着某种勾当?陈梦雷越想越想不明白,只是感到脑袋里如同浆糊一般,再也支撑不住,一下俯卧在桌案之上。随即,一阵响如雷鸣一般的呼噜声传了出来,声音响的,连站在官厅外面的军校们都听得到。

第六百八十三章驿馆高树临清池,暗夜风惊云来雨

第六百八十三章

眼见陈梦雷伏在桌案之上,竟似乎不敌醉酒,就此睡了过去?吴三桂不由冷笑一声,却是又开口对着陈梦雷召唤了两声道:“陈兄弟醒醒,如何竟这般浅的酒量?陈兄弟,既然已沉醉如斯,你可随我家人到厢房之中去安歇?”可任凭这吴三桂如何喊他,陈梦雷是一动不动,相反这呼噜声是响彻天地。

看陈梦雷当真睡过去了?吴三桂将酒盏放下,对着厅外的军校吩咐一声道:“来人,将这厮与我搀扶到厢房之内先软禁起来。如他要是酒醒之后,想要求见与我?可对其言说,我公务繁忙,还得需过个几日,方才可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但,这一日三餐之上不可缺了他的。”随着他的一声吩咐下来,早有两个人进入官厅,将陈梦雷半架半拖得弄出官厅而去。可就在此时,却从官厅的一扇屏风后面,闪身出来一人。

只见其人走到了吴三桂的面前,对其翘起大拇哥,赞叹道:“甥老爷就是高,竟不动一兵一卒,并让其毫无察觉之下,便将其灌醉于此处。只是不知甥老爷又在何时肯开关?带着手下的关宁铁骑,也投效到大清国这面来呢?我家老爷可是在皇上的面前,又特意的保举了一番甥老爷的。还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这一次,可并不仅有我一人到山海关这来的?还有一个人,是随着我一同来的。此时这个人,便住在山海关的驿馆之中。但不晓得,甥老爷何时,肯抽出空来与此人见上一面?所来之人,可是大清贝勒爷多尔衮的亲信。”此人说完之后,却是盯着吴三桂的脸色。

吴三桂听到这里,却是闷头不语,不由在自己的心中暗中合计起来。看起来,自己的信使在他临来之时,还不增到达盛京城?或者说是,那位贝勒爷的亲信来的稍早一些。他此番刚刚到的自己这里,想来,自己的那个信使,此刻也差不多,能恰好到了他们盛京城,见到了大清国的皇帝皇太极。只恨自己,怎么就如此焦急不安?如何就不能多忍耐几日?等那多尔衮所差之人,到了自己这里以后,待自己先听过多尔衮和皇太极,又能主动给自己什么样的好处?而后,自己在跟着作出相应的决定来。自己倒好,却是急火火的先修书一封,想要事先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如此一来,岂不被对方视作自己已有了向其投降之心?再因此在自己真的归降过去之后,却又并不能受到对方的重视和重任?以致,最后只能委以一个闲散的官职。什么时候都是,免费给予对方地,往往不受到其重视。相反,在花了一定的代价之后,又费尽心机,千辛万苦的弄到自己手里来的,才会被其所珍若拱璧一般。

而等自己到了,被人视若鸡肋的那个时候,到莫不如不投降于大清国的好。吴三桂反反复复的想了一遍之后,还是决定下来,先去听一听那位来使,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处?随后再做计较。现在,自己也不用去理会,自己投递给那大清国皇帝的信笺,会让对方到底如何看待与自己?只要这来使给自己的好处,能达到自己的满意。不妨先应承下来,至于自己的那封书信,索性就装作没有这回事好了?

吴三桂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笃定。抬起头,对那个很久便跟随在自己舅舅身边的老家奴,开口吩咐道:“此时天已然黑了下来,也照实不便见客?如你等能赶在冰雪城来人的头前,我便也去见他了。如今,就先等上两日,随后再来说此事的好。来人呀,送这位老家人前去休歇。有何事,都放在明日再说。”吴三桂说罢,早有府内家人,上前来将那个老家人请了下去。而吴三桂站起身来,便急匆匆的就朝着偏院而去。此刻就担心那个小丫鬟小环,会在自己的主母跟前说些什么?至于说自己坏话,料那个小丫头也不敢。所担心的,自己也一时说不上是什么?

而在此时,官厅的房檐下面有一个黑衣人,双腿一直倒吊在雨檐下面。倒着身子,侧耳偷听着,官厅里面主仆二人的谈话。对于陈梦雷被吴三桂有意给灌醉了的事情,此人也听的是一清二楚。眼见陈梦雷是无功而返,即便在这总兵府内再多留住几日?估摸着此行之事也是够呛。看起来,吴三桂此人端的是狡猾无比。观他此番举动,分明就是想要处处买好于人前。最后,好能给自己在任何一个方面,都预先留下一条退路。

眼看吴三桂出了官厅,是脚步匆忙的朝着偏院而去。此人这才将身子一卷,轻而无声的就到了房瓦上面。紧接着纵身穿过房脊,顺着房顶上的瓦片沟,一路朝着院墙方向而去。顷刻之间,人已经翩然越过了墙头,落到了墙外面。此人双脚刚一占地,忽听得身旁有人,压低声音对其探询道:“枫哥,你可是见到了陈梦雷否?那个吴三桂究竟是应没应允下,冰雪城对其提出的条件?”听声音正是二来。

“你先告诉弟兄们,今夜暂时先撤回去,我们如今也边走边说此事?”这个黑衣人将脸上青纱摘下,却正是唐枫。二来听其语气显得极为焦躁不安,就一准知道,吴三桂那面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急忙打了一个口哨,工夫不大,二人身旁已然聚拢过来二十多个黑衣人。二来简短的对着众人说了几句,这才吩咐众人就此散去。而哥两个,此刻也是急忙离开总兵府的外墙。顺着偏僻的街巷,径直朝着前面而去。但其二人所要去的地方,可并不是打算,就此要回奔自己所临时下榻的客栈?却是绕了一个大圈之后,眼见后面无人盯梢,这才放下心来。

唐枫将陈梦雷所遭遇的事情,对着二来详细讲述了一遍。二来听了之后,也不禁开始犯起愁来?一时不由愁容密布在其脸上。对着眼前这位,似乎目前还稍显的镇静异常的冰雪城主开口问询道:“枫哥可是有何妙计?也好能破了吴三桂这肉头之阵?若是让那陈梦雷在此处再这么待下去,恐怕也是于事无补。莫如派个人混进总兵府,在偷着告诉他一声,让其撤步离开总兵府。依兄弟说来,让他撤出来,反倒是能让他安全得多?”二来目前,也只是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毕竟他与曹氏叔侄是没法可比的?哪两个叔侄乃是智将,二来倒似有些类似与大明的锦衣卫指挥使。

却见唐枫对其摇了摇头,低低的声音,对其笑着言道:“二来,此事倒是不急于一时。你我趁着夜色先去办一件事情?待将这件事办完之后,兴许他吴三桂就有可能答应下来,我冰雪城对其所提出的条款?”说罢,带着二来直奔着山海关的驿馆而去。倒将二来给弄得,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不晓得这位,从小就往外透着坏水的好伙伴,如今又琢磨出来何等主意出来?只好跟在其身后,也低低的声音对其问道:“枫哥,你莫非是要去山海关的粮仓去放火不成?”见唐枫所走的这一条路,分明就是自己带着手下白天踩过的。

从这条路径直朝前去,在过了四个街口之后,在向着北面的一条偏僻的小街上一拐,也就到了山海关的粮草囤放之所在。那里一共有十个大粮仓廪,估摸着山海关整个的粮草,都堆积在此处。若再那里放起一把火来,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虽然关宁军可能一时不会败退,但没了粮草,估摸着也撑不过几日功夫。

到那个时候,军心涣散,即使是皇帝下令在从内地调集粮草运将上来?那也得过上很长的时间方可,一时半刻是不用去想的。却见唐枫呲着牙对其一乐,倒将二来给笑得有些感觉发毛。正待要在追问一句,却见唐枫头也不回的,就对其吩咐了一声道:“二来,我们是趁夜色去杀一个人。只要将此人一杀,我敢担保他吴三桂,就得乖乖的听从我等的吩咐?还有,一会待你我到了驿馆之时,你去将后门先要看好了。但凡见到有人出来,不论是何人?只管一概杀之。反正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基本上全都是满洲人。最关键的一点,记着将人头全部割下来捎走。尸体,都放回院中。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你可是随身带着笔墨纸张?”唐枫是越说越就更加的奇怪而诡异起来。

二来听得,不由一阵阵的直犯迷糊,待听到最后一句话,却是这位城主大人跟自己打听,有无带着笔墨纸张?自己出来随时都准备是要杀人的,又不是特意从远处奔来此地赶考的举子。不预备刀枪,反而是预备下一些笔墨纸砚等物?但想来,大概这位冰雪城主是打算另有其用?

第六百八十四章红妆春骑踏月影,人间儿女自成狂

第六百八十四章

便对其下着保证道:“枫哥尽管放心就是,我定会将笔墨纸砚都与你预备妥当了。枫哥,前头可就到了驿馆门口了。我这就去往后门处守着去,待你这面完了事之后?可要记着,去招呼兄弟我一声?”二来说完之后,就见唐枫对其点了点头,便转过身钻进驿馆后面的小巷之中,直奔着那扇后角门而去。

唐枫也是抽出赤霄剑,贴着墙跟直走到了驿馆门口。拔出短刀,将驿馆大门上的门插棍,给轻轻的挑开,随后推开院门闪身进入院中。只见对着驿馆门口的,却是一扇绘着五蝠临门的影壁墙。普通的驿站,最初本是古代供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而大明后期的驿站却可谓花样繁多,在京都的又名会同馆。其中还有不少专是给外藩的来使预备的,故此又被百姓和一些官员为其起了一个诨名,名曰夷人馆。当然这些驿站已经不再与那些传统驿站相似,也不仅仅是为其提供,可以调换的脚力。相反,倒成为了专门用来招待来往外藩信使的地方。

而这山海关里的驿馆,就是由原本的驿站改装出来的。原本就是为了满洲人预备下的,故此也被称做夷人馆驿。这栋驿馆,与北京那些四合院有些类似。进了大门之后,绕过影壁墙,站在空旷的院内,迎面也是有一间正房和与其相互接壤的偏房。而在两边却只有一间厢房和一间不算甚大的马厩,厢房内所住着的是正副使。却还有一间小小的偏岔子,而在这偏岔子之中所住着的人,一般说来应该是驿馆主事之人的听差。而那间正房,却是修建的甚是雄伟而气魄。还被抻出一前檐来,檐下支着六根,被漆成朱红色的廊柱。柱子显得十分的敦实,一人明显抱不过来。

一般说起来,在这个驿馆之中,还住着驿丞,或者是正副使,而这也是专门为了接待与那些夷人才设下的。但是这也自然给唐枫增加了不少的麻烦,首先,就是绝对不可惊动,住在这驿馆之内的那些正副使和听差们。否则,不仅仅是这次差事彻底泡汤。还有十分要人命的后果,就是被吴三桂获悉,如今在山海关内混进来了间隙?随后,等着这些人的,就是在城内大街小巷到处的设下关卡。一队队的关宁军随即到处锁拿与众人?

显而易见,事情一旦落到来了那般地步?那众人便是插翅,也决计飞不出山海关去。唐枫将弓弩轻轻拿到手中,将弓弦上好,沿着厢房这一侧,慢慢向着正房的门口摸了过去。经过了那间偏岔子,侧耳对着里面听了一听,除了一阵轻微的呼噜声传将出来,到不增听到还有何旁的异响?

经过那间厢房门口,也是同样除了呼噜声,倒也不增听到有何旁的动静。一直摸到了正房门口,虽然里面此时没有亮灯。却是从屋内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紧接着,便听有一女人娇声言道:“不知官爷,在大清国又是做何差事的?气力如何这般持久?官爷真不愧是马上长大的人,此物用来,就是较着那些江南人强上许多?哦,莫非官爷又要来么?您这……可都已经是第七次了?奴家的这身-下早已然肿胀不堪?还望官爷能……绕过奴家这一次成么……?”还不等她说完?屋内又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伴随着床榻吱吱呀呀的声响一同传了出来。

唐枫一时站在门口,却有些犹疑不觉起来。照理说来,此时进去刺杀那个满洲信使,乃是最好的时机。人往往在这个时候,才是最没有抵抗能力的。可唐枫却不禁有些迟疑,可也只是这一瞬间,却见与正房相连的那间偏房屋内火烛亮起。紧接着房门被人随手推开,一个人一边高声咒骂着,一边手执着一支红烛走了出来。

“我说弘赤土,你这厮,难不成没见过中原的女人么?竟一夜做了这许多次?也不怕死在这个女人的肚-皮之上?你愿意做,就悄无声息的做你的好了。却是又恨不得,嚷嚷着全山海关的人都能听得见,你们这二人在此做这番无耻的勾当?到底还让不让别人安歇?”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正房门这里走了过来。

唐枫急忙闪身躲到廊柱后面,却听屋内有一人粗声粗气的回骂道:“你这厮还好意思来说我?还不是人家给你找的那女人你不满意么?急三火四的,硬生生将人家给赶走。否则,你这厮,岂不比我弄出的声音还要大上许多?你若是睡不着?那正好便去喂喂马好了。待明日吴三桂接见过你我之后,我等也就的返程回去。这马若不伺候好了,出个什么一差二错?到时我可唯你是问?”屋内的人说完之后,却又是一阵令人不忍入耳的声音传了出来。

屋外的这个人,眼瞅着已经快走到了正房廊柱这里。却咦了一声,站在空旷的大院子当中,一双眼睛朝着廊柱这厢瞅了过来。忽然对着这面开口喝问了一句道:“廊柱后面站着的究竟是哪一位?快快出来,否则?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说完之后,却朝着前面又走近一两步。其又将手中的火烛闪到一旁,一手轻轻将其遮掩住,借着天上的月光又仔细的看了看。初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如今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曾看错。

唐枫最怕的,就是会出现眼前的这种事。可不禁心中,对此感到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那个满洲人,却又是从何处得知,就在这廊柱后面竟会藏着一个人?可偶然间一低头,却这才恍然大悟。就见如同一汪碧幽池水一般的青石板,所铺就的石地上,明明白白的被月亮的光辉,给映照出来六根廊柱和前檐的倒影。另外,在其中的一根圆柱后面,却多出一个立型东西?依稀看得出来,是一个人躲匿在这廊柱后面。

怪不得这个人,敢如此的肯定,在廊柱后面躲着一个人呢?却听此人又高声喝令道:“廊柱后面的那位?请出来吧,你若再不肯出来?我可将你家正史大人喊醒,并将你这等与人窗外偷窥之行径,原原本本的全部告知于他。你猜他会如何处置与你?若是你眼下自己能乖乖的走出来,可还未尝不晚?”那个人说罢,却又朝前走近两步。

唐枫也晓得,此时即便在不吭声,照这般再要躲下去,也终归是毫无意义。急忙对其开口招呼道:“那位大人,还请莫要将此事告知我家大人?也千万莫要再声张,小人这就便出来,还请大人见谅小的这无耻之行径。小的宁愿花上几两银子,好请大人去喝一顿好酒,也好消消这心头的不忿之气?”唐枫边说边缓缓地,便从廊柱后面绕了出来。而那支拿着弩箭的手,却是背在身后,慢慢一步一步走到前檐阴影这里,这才站定身子。

而对面的那位,此时也似乎明显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个黑衣人,竟从廊柱后面绕了出来?只是看其身后背着一柄宝剑,一只手在前空垂着,另一只手却是背在了身后?也不晓得其手内所拿之物,又究竟是为何物?虽然此人的穿着打扮可谓是稀里古怪的,可想来大概也是为了不被人所知?只是好奇,他背在背后的那支手中,所拿着的又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从屋里那位身上偷来的吧?兴许,是这位一直躲在屋内,就为了能看一场春-宫大戏。随后在顺点东西以作纪念?只是,后来出来之后,又不舍得离开,打算在偷看一回?这才被自己给逮个正着?至于,随身携带的那把宝剑?更好解释了,满洲人无论在作何种事情?身旁也都得携带着自己的兵刃和弓箭。眼前这个人背上虽是背着一柄宝剑,此举倒也无可厚非。充其量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来壮胆用的?这个满洲人是越想,越感觉自己想得十分正确。

只是对那人身后,背着自己的那件东西大感好奇。不由对着此人又厉声喝令道:“你背后那支手中所拿着的又是何物?速速拿将出来?否则的话,我可要将所有人都喊出来,来看看你如此卑鄙之行径?回头,再将你交与官长之手。”说完之后,却索性将手中的火烛放低,抻着脑袋探着脖子,朝着唐枫这面望了过来。

却见眼前这个人一笑,对其言道:“你若想看此物,倒也好说,只是,还请你莫要声张出去?莫不如,我随你寻个偏僻的地方,就让你自己将此物好好把玩一会,可是能如你的意否?你若喜欢此物,我也可将其送与你。也当你我以此物结个善缘如何?”可此人方才说罢,这个满洲人早有些亟不可待起来。

第六百八十五章元龙湖海豪气生,夜袭驿馆斩八旗

第六百八十五章

对其喝令道:“哪里来的那许多废话?让你拿出来,这便拿出来。莫要再迟误片刻?”其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却见对面那个黑衣人点了点头。对其笑道:“这位兄弟,既然如此,你可看好了。”唐枫的手忽然迅如电闪一般拿了出来,手中的弩箭扳机轻轻扣动。随着哧的一声轻响,一只黑色的弩箭,正中此人哽嗓咽喉处。此人随即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手中的火烛也滚落出去,旋即又被一阵的夜风吹灭。

忽然,从其背后的正房屋内,传出一句问话来:“我说你这厮,莫非就那么喜欢蹲在墙根角那,偷听屋内的声音么?你方才说还有谁,会跟着你一样如此无耻,忍着冰天雪地的寒气,守在窗户底下的?你们二人速速都与我滚进来说话?”屋内的声音,随着话音方落,便即变得一片寂然。可方才此人高声喊了那么几句,却似乎不仅仅是惊动了正房内的人。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响起。斜对着的那间厢房屋门,此刻竟也被人给推了开来。

一个肩上披着长袍的人,单手护着一盏油灯从门内走了出来。可还不等其另一只脚,也跟着迈出门口来?唐枫又是将手中弩箭平举,随着哧的一声,一弩箭便射中此人前胸之上。那个人跟着身子就向后倒去,手中的油灯也早已摔在地上。唐枫眼见将此人解决掉了,也晓得夜长梦多,如今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还是即刻进到正房屋内,将那个满洲人的正使得脑袋,给他割下来方才是此行主要目的。

急忙转过身,走到正房的前门门前。轻轻地用手一推,眼前这扇屋门。却见屋门是应手而开,不仅令其甚感惊异?急忙先将弩箭收好了,本欲拔出赤霄剑,但唯恐在房内在施展不开?唐枫只得将短刀握在手中,轻抬腿慢落步,一步一步的慢慢挪进屋内。可是此时的屋内,却是一点动静皆无?看前面的那张大床之上,依稀看到,似乎有着一道身影,正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但却是一动不动,只是那么干坐着?

这倒迫令人对此感到有些诡异?唐枫不由将脚步停下,屏住呼吸,仔细辨别着屋内之人的呼吸声?可就在此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此刻,这位冰雪城主也不及回头,急忙先将身子尽力向身旁一闪。只见一道刀光闪过,对方已是一刀走空。不等他摆刀在上前来?唐枫急忙伸手,就将其持刀的右手给架住。短刀也已交与自己的左手,将此人一路推低到房门跟前。猛地一刀刺中其小腹,接着将短刀拔出来,横着在此人颈上一抹,一颗头颅应刀而落。此时,其也不去理会慢慢瘫软到地上的尸首。毕竟,眼前那张床榻之上,可还是有一个女人呢?

待其到了床榻跟前,将窗幔轻手轻脚的撩将起来之后?这才发现,床上的女人,虽然仍是赤身的,却也以断气多时。在其脖颈之上,缠裹着用来将那床帏系向两旁的,一根长长地挂绳。绳子的一头,仍是连再窗幔的顶端横杆子上。怪不得此女虽死,可其身体却仍然端然而坐?借着月光,就见其脸上,满带着惊恐而不安的神情。大概,是她做梦也不曾想到?此时躺在地上的那个掉了脑袋的男人,前一刻,还与她在床榻之上游龙戏凤。可下一刻,却因为担心她会在房内进来人之后,从而失声惊叫,给来人提了一个醒。便索性将其用系窗幔的绳子,给活活的勒死。而她的尸身,也被那个男人又给利用一番。用来欺瞒与这位冰雪城主,他好在后面对来人暗下毒手。

唐枫将绳子,慢慢从其脖颈之上解了下来,又将这个莫名其妙就送了命的倒霉女人,给她好好的摆在床榻之上。扯过一床锦被,将其身子遮掩住。随即,转身走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旁边。摸出火折子一晃,借着微弱的火光,正好看到了那颗头颅,此时就在离着自己不远的地方。

揪着那头颅后面的粗辫子,将首级提再自己的手中,俯首将火折子吹熄,重又放回怀内,这才推开房门就走出来。可自己的一双脚,刚刚站到这空旷的大院里。就觉得这院内似有些显得异常?急忙提起精神,留神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可就看到,那间偏岔子房门,被人给推了开来。一个黑衣人手中持着长刀,从里面走了出来。看那个黑衣人的身影倒是有些眼熟?似乎有些象是二来的身影?便低声对着前面那个人喝问一句道:“前面那人,可是二来兄弟么?”他这厢声音刚落,那个人也略带些惊喜的回应他道:“可是枫哥?正是小弟我。”边说边往前面而来。

而唐枫明明记得,当时自己吩咐过他,要好好守把在后角门处?何时他也竟然赶到院落中来了?待其走到切近,便对其问询道:“我不是吩咐过你,好好看着后角门么?也好以防从这里面逃出人去,再去向吴三桂通风报信,那你我最后可就功败垂成?”其所说的这几句言语,在其语气之中,很明显带有责怪二来的意味。

二来却并不以为意,只是对其抱歉似的笑了一笑,这才回应道:“方才,我是听到院内有人高声喊些什么?最初本不打算进来,可后来,却见有人偷偷将角门打开。意欲从角门遁走,大概,是去向吴三桂通风报信去?我这才将其给拦截下来,顺手将他给杀了之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担心对方还会从前门离开?这才进到院中,顺便将这几间房屋,都逐个的搜寻了一遍。将那些驿馆内的差人,逐个清理干净之后,正好枫哥你也出来了。那两个满洲人的人头,你可是将之拿到了手?”二来眼见着唐枫的手中之,却是拎着一根带有粗辫子的人头。不免有些纳罕,便对其打探到?

只见这位冰雪城主竟没有搭腔,反而是径直走到了,正好躺在院子当中的一具尸骸旁边。这才转身对着随在自己身旁的二来吩咐道:“诺,这不就是么?这厮半夜三更不睡觉,想要去偷听墙角?恰好遇见了我,也正好将他一弩箭送往老家。二来,将此人人头割下,我们时辰已不多矣?还得抓紧时辰,一同赶至山海关的城门口那里,好将这人头或者是挂到旗杆之上?或者是挂在城墙垛口处。你可将笔墨纸砚都找好了么?”唐枫眼看二来手起一刀,将地上的人头斩落。这才一边于他打听着自己交代给他的事情,他到底办得如何?一边是转身就奔着前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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