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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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商诗约好时间地点后,我就欢快地结束了和商诗的通话。看到罗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脸上是止不住地往外冒着幸福,哪里还能找到刚才那个悲声切切的可怜男人的影子。
罗萍紧咬了一会嘴唇,幽幽说道:“你几时谈了女朋友了?”
我被她刚才那番话伤得不轻,冷不丁回想起来,心口还隐隐作疼,于是干脆说道:“谈了好长时间了,就快谈婚论嫁了,她长得很漂亮,又成熟,端庄,高雅,平和,淡泊,而且还特别喜欢我,当然,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是狗屁不值,还好,还有女人至少觉得我值个狗屁!”
罗萍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埋下头去,黯然神伤。
不一会,那两个屋里终于结束了战斗,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弱了下去,一切归于寂静,又过了一会,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志得意满地相继步了出来,三个小姐也是春风满面地跟在后边,他们通过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不分输赢地获得了同等程度的满足。
三个小姐打情骂俏一番离开之后,任帝厚走到我和罗萍的面前,诡异地笑了一下,招呼一声:“走吧,咱们回去了!”
罗萍脸色苍白地站起,埋头走到了前边,我灰溜溜地跟在后边,任帝厚和谭局长则有说有笑走在后边一排,可能正在交流回味此前那一个多小时的况味。
来到外边的停车场,罗萍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一辆黑色典雅、富贵逼人的小轿车,似乎都懒得看我一眼。任帝厚和我热情地握手,对我笑着说了声回见,也哼着小曲跟了过去。
我让谭局长的司机把车停在了医院大门口,谭局长执意要送我到家门口,我委婉地拒绝了,我不想让谭局长象那个孙代表一样,受一次惊吓。因为毕竟他今天请我吃喝是出于对我治病之恩的感谢也好,是出于对我高超医术和美好前程的巴结也好,总之暂时不会祸害老百姓,所以我还是不愿意吓唬他。
明天就要和商诗见面了,我掌握的有关潘天高的信息还比较有限,今晚可得加班加点再好好研究一下才是。
第115章 谁动了我的晶晶?
进了太平间以后,我习惯性地就往晶晶的冰棺方向走,迈出几步,才猛然想起,我现在的主攻方向是商诗,应该去守潘天高了,于是摇头苦笑一下,正要改变身位的方向,可转念又一想,我这原本天天下班后就来抱着晶晶睡觉的,冷不丁突然不陪她了,估计她会不适应,虽然她只是具尸体,但是我自从接受了老张头的理论后,再加之在太平间里耳濡目染之下,已经真地在观念里相信太平间的尸体们其实是有灵性的。我相信晶晶在天之灵会理解我追逐商诗的行为,毕竟她自己在世时没有提供我和她***的机会,看在我在太平间里这么舍身陪伴着她的情谊的份上,她也应该支持我去寻觅和商诗做一辈子爱的机缘。但不管怎样,还是应该去向她做一下告别的。免得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失去我身体的温暖,会惶恐难安。
我就这样自我安慰着去将晶晶的棺材盖子揭开,抬眼一看之下,我本已平静的心猛地一个咯噔,脸上瞬间变色,这后背就开始噌噌往外冒凉气。怎么回事?谁动了我的晶晶?
只见晶晶姑娘由原来的直直仰躺的姿势变成了斜斜侧卧的姿势,一只手臂压在自己的身体下,另一只手臂则搭拉在一直以来我抱着她睡觉的地方,那块半透明塑料布也跟着斜了过来,由于没有严格根据晶晶躺卧的姿势严丝合缝地覆盖,把晶晶姑娘那两个半球形鼓鼓的翘翘的屁屁也显露了出来,那臀瓣上雪白肌肤闪耀着的白嫩丰腴的感觉明晃晃地刺激着我的心尖,我不由自主狠狠地往嗓门里吞咽了几大口口水。
娘希匹,到底是谁,胆子也忒大了,敢在太平间尸体头上动土?我不由得义愤填膺,赶紧跳进晶晶的冰棺里,在纠正她的尸位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就把手抠在她那两片浑圆的臀瓣上使劲,我喘着粗气摆弄了半天才终于将晶晶的肥白屁股扶正了,然后再哆嗦着将半透明塑料布扭转了过来,终于将晶晶姑娘身体上所有的要害再次完好覆盖,使晶晶在冰棺里恢复如初。折腾了这半天,我抬起头来,才发觉自己已是满头冷汗,裤裆里的小弟弟已经拱起了老高,硬邦邦的象要涨爆一样难受,我无奈拿手伸进裤裆使劲拍打了几下,怎奈越拍它越雄起,真是没有办法,我只好无奈摇头,苦巴巴地将裤子拽了下来,使其对准半透明塑料布里晶晶若隐若现的几个关键部位,用手将那玩意里的东西激发出来了事。
身体终于得到放松,我再喘了一会气,头脑一平静,就开始再次痛恨起那个至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在太平间里几度兴风作浪的家伙来,都是他,害得我在这里欲仙欲死苦不堪言的,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怎么连晶晶的身体他也动啊?要说他想强奸晶晶吧,可刚才搬动晶晶时我特意看了晶晶那个地方,干干净净的,没有遗留什么精华或者落红之类的东西啊?
我打算去看看我那乡亲和潘天高,看他们有没有被动过。
我收拾好晶晶这边后,就去到了我乡亲的棺材旁边,有好久没爬他的棺材了,动作都生疏了,我费了好半天劲才再次爬了上去。看了看,我那几个乡亲都四平八稳地并肩躺着,睡姿很舒展,睡态还是那么安逸祥和、面容生动,早已不是以前那种惨淡的死灰色,看得我心里都暖融融的,我对着他们微笑着看了几分钟,意图让他们曾经饱受人间摧残的躯体能在我这里感受到人性的温暖和友善,而不要盘旋在人间冤魂不散无法去阴间得到安息。
从乡亲们的棺材柜子上抽身退下后,我又去打开了潘天高的柜子,让我失望的是,连潘天高也没有被动过,老潘还是那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挺尸在我面前的柜子里。既然我乡亲和潘天高都没有被动过,那似乎就不应该是以前曾经动过他们的那个太平间神秘物事搞的鬼,既然光动美女,难道真是进来个淫贼想要在太平间里找美女尸体?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以前我在没有住进太平间里来之前,就经常听到各种关于太平间女尸被偷被割被奸污的传闻。
既然如此,那还是应该去看看岳媛,如果岳媛也被动了,就能证明我的猜想。我走了几步,又想起我对华浩的承诺,便干巴巴站着有点犹豫不决了,最后一咬牙想,得,为了弄清楚我亲爱的白晶晶的身体被动之迷,来一点小小的背信弃义也忍了,再说,我跟他承诺的是,不再在岳媛的棺材里出现,并没有说就一定不在她的棺材上空出现。想到这里,我心里塌实了许多,昂首阔步来到岳媛的冰棺旁,开门、推盖、踩棺、纵身、跨越,我一气呵成,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我发现翻爬美女的棺材这技巧就是要娴熟一些,不免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苦笑不禁。
我骑在岳媛的上空棺沿上,没有看到什么异象,岳媛姑娘的冰肌玉骨依旧好好地在半透明塑料布里散发着清冷晶莹的幽光,岳媛的目光还是那么幽冷,表情还是那么忧伤,也不知道华浩在她生前怎么伤害了她,死后竟至于这么一副表情。
我没有得到求证,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黯然伤神了一会,就默默从岳媛的棺材上跳了下来,收拾停当后,就回到了潘天高的身边。
太平间幽暗昏黄的光影笼罩着潘天高渗白的肥体,我按部就班,先用视线扫射了一下我能看得见的部位,主要是那颗灰白的大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接着就用手伸进棺材里去四处探摸潘天高的各个部位,除了潘天高那根毛毛虫象个刺猬一样刺了我一下手让我本能地吓一跳之外,也没有什么新发现。我很不甘心,如果再没有什么新发现,能够跟商诗讲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讲不了几分钟,就讲完了,而我又不懂其他什么泡妞的语言,那商诗听完以后要走,我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拦她,那我千年等一回,好不容易等到一次,几分钟的见面实在不足以告慰我这颗滴血的心啊!
我想了想,干脆将潘天高拽出来在灯光下好好看个够吧,也许能有什么发现。想到做到,我抓住潘天高的肥头使劲往外拽了拽,基本纹丝不动,没有办法,只好跑到里边的墙壁上将这口柜子的电断掉,回来等了十来分钟,再试了一次,有冰茬碎裂的声音,差不多了,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潘天高生拽了出来,直到潘天高砰的一声掉在我的地铺上,我才弯腰呼哧呼哧尽情地喘了几口气,然后抬起腰来过去将电合上,再回来将我的地铺调整了一下,便和潘天高一起睡在了我的地铺上,天冷了,老张头这个人还挺够意思的,给我的地铺加了一床厚厚的棉被,不过这时我却嫌棉被妨碍我观察潘天高的视线,便一把将它推到地铺旁边的地板上,我先让潘天高仰躺着,我支起胳膊肘用手掌撑起头侧卧在他的旁边仔细审视他,从头看到脚,从头发看到*,从尸眼看到肚脐眼,从喉头看到乳(头,躯体前部每一寸肌肤都看了个遍,几无异象。
我大失所望,其实我自己也大致知道这样的研究其实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我们做外科大夫的,真正的研究就应该是拿着刀子在尸体身上翻来覆去,再跨专业一点,也应该是取尸体上的组织细胞在实验室里操纵坛坛罐罐,拿肉眼跑到一具尸体上观察,顶多算个动物学家。不过我知道我自己的底细,我所谓的研究,无非就是打着个研究的幌子,意图掌握潘天高尸体外观上的风云变幻,从而拿到商诗那里去套近乎。如果我真心想研究,哪怕没有实验条件无法使用精细实验仪器,配备个显微镜总还可以吧,显微镜也许还能在潘天高尸体上发现一些可以进行专业探讨的微细变化呢!态度决定程度,我在潘天高尸体上浅尝辄止的研究没有发现可以向商诗汇报的东西,那种失望自然无法避免。
我很不甘心,又竭尽全力将潘天高硕大的肥躯推起,使他变成侧卧姿势,为防止他重心不稳又倒落下来,我只好用一只手一直使劲抵在他的后背支着这一堆白花花的肥肉,这样,潘天高的后路就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又是从上到下地仔仔细细地查看着,甚至在潘天高的屁眼那里还多寻摸了两眼,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我极不甘心,又开始了第二遍探索,这种艰苦求索实在太耗费精力了,看着眼前那堆白花花的肉,也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我精神逐渐不济,最后眼前一花,支撑潘天高的手臂一软,潘天高回落下来,压在我身上,我迷迷瞪瞪在他身体的挤压下仍然睡了过去。
早上我悠悠醒转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浑身暖暖的,四肢尽情舒展,睡得极为舒泰,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尚在睡梦中意淫呢,逐渐地,太平间木门缝隙里照耀进来的光线越来越亮,我才猛然意识到了不对,我身体怎么裹在棉被里?我左右瞧了瞧,寻找潘天高,却发现潘天高的尸身已然不在,我难以控制地尖声惊叫一下,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吓得那叫一个惨,我一吱溜从被卧里钻了出来,猛地翻身站起,抬眼四下里那么一探,我的老天,潘天高在他的冰柜里完整无缺地躺着。
我仔细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完全可以确定潘天高被我从棺材里拽出来的事实。那这是怎么回事呢?我钻进棉被里,可以理解为晚上身体觉得冷的时候,无意识状态中就将地铺旁边的棉被拉了过来盖上,可潘天高又回到了他的尸棺,总不能理解为我睡得迷糊当中觉得他太恶心影响我睡觉又将他送回了冰棺里吧?
我头疼欲裂,没法再想了,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上班点了,便匆匆忙忙给潘天高盖上棺门,逃也似地离开了太平间。
经过一上午繁忙工作的调整,昨晚太平间的惊魂时刻也就逐渐在我心头得到了平息,一想起晚上即将与商诗见面,我就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往外冒着喜气。那一天的工作可能是我这辈子以来工作得最开心的一天。连一向碰到我阴沉着脸的关兴都好奇地皱眉头。而老胡甚至忙里偷闲把我悄悄拉到一边,问我昨晚是不是已经被女人压过了,我则嬉笑着回答他,昨晚确实被人压过了,不过不是女人,而是被一个男人,老胡就皱着眉头说,老李,你不要这样啊,找不到女人也不能随便找个男人来对付呀。我就前俯后仰花枝乱颤地笑,朝他挤眉弄眼了一下,然后扔下兀自一头雾水的老胡就跑掉了。
第116章 美若天仙的女子商诗
下午出门诊,还是老样子,刚一开诊就有进来要求加号的,我本能地想拒绝,但一抬头看到病人皱着眉头痛苦不堪的模样,我心又软了,琢磨着就加几个号应该不会延误和商诗的约会。
说实话,要在以往,我是愿意加号的,加多少个都不在乎,并不是为了那点挂号费,实际上挂号费少得可怜,象我这样的主治医生也就五块钱,找我看一次病比去理发店理个发还要便宜,而且这五块钱还只有不到两块是属于我的,其他的都是公家的,所以绝大部分医生是不愿意加号的,巴不得快点完成自己分内的任务回家过生活去。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孤身一人,回那个棺材盒子也好,回太平间也好,也没有什么生活在等着我,所以这点时间能多给病人服务就多给病人服务吧,而且钱再少最起码也能挣点,哪怕积攒几百年也买不起一个房间,毛毛钱总归还是钱吧!由于我们医院的名气比较大,我们普通外科的内镜诊疗技术更是超一流,所以那病人也确实多如牛毛,我干了这么一年多,出了不知道多少次门诊,就从那多如牛毛般的病人身上挣个一毛两毛,可如果没有太平间可睡,至今我还只有能力睡棺材盒子。
今天的情形就大不一样了,有了商诗,什么毛毛钱我也不稀罕挣了。看到大概3点的时候,再有病人潜入进来要求加号,我是坚决不加了。我琢磨着之前大概加了5个号,连同我应该完成的20个号的任务,这一下午正常上班时间是210分钟,如果每个号10分钟,那么我就得拖延40分钟,那会就到5点40了,20分钟要见到商诗,实在是有点困难,我心里暗暗着急,不免捏了把汗,悄悄加快了看病的速度,希望从每个病人身上挤点时间出来。我满以为这样紧赶慢赶,差不多就能如期见到我日思夜想的诗美人。
可终归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生在世,变数实在太多,大概在四点的时候,一个要求加号的病人遭到我的拒绝后,突然扑通跪在地上,我还以为他因为不小心摔倒,赶紧要过去扶他呢,却蓦地发现他眼角扑簌簌掉下眼泪来,用含混不清的外地口音说着:“医生,你行行好,我从很远的地方来看病的,已经挂了一个星期的号了,没挂上,那些号贩子的号要好几百,我买不起啊,而我在店子里的住宿每天都要花钱,我实在是承受不住了,求你给我加个号,我看完病好回家!”说完还不打止,还要给我磕头,我彻底听傻了,机械地伸手阻止了他的行为,硬将他扶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孱弱的躯体,看着他那风尘仆仆饱经风霜满是倦容的面孔,就情不自禁想起了太平间里我那个可怜的乡亲,我一阵揪心的痛楚,鼻子一酸,液体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转过身去,耸耸鼻子,偷偷拿手背抹了一下眼睛,然后转回头微笑着对他说:“你不用加号了,我现在就给你看。”病人听得一愣,接着那眼泪就又纵横了出来。给这个病人看完病以后,我跑到门口对着黑压压的人群说:“有谁需要加号的,都赶紧过来吧,一会挂号窗口就下班了!”话音未落,一股人流涌了过来。
为了女人,连乡亲们都不要,这种行为是可耻的,而如果因为我为了乡亲们,女人就不要我了,那么这个女人也是可耻的,我相信商诗不是这样的女人,所以我在五点半那会,给商诗打了个电话,我说:“商诗姐啊,我今天下午病人太多,可能要看到六七点才能看完,我们晚一点,七点见,好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直呼其芳名,反正商诗肯定是愣了一下,所以顿了好一会,才幽幽回道:“好的,李医生,你不要着急,看病人要紧,我们就在七点见吧!”那声音还是那样平平淡淡,无风无浪。
我突然改称呼,是想在正式约会之前逐渐淡化我和商诗之间是因为潘天高而建立起来的联系,我要让她感悟到,从今开始,我和她之间将是两人世界,与潘天高无关。可是商诗还是叫我李医生,而不是我期待中的李智弟或者干脆就是智智甚至哪怕直呼我名字,让我感觉她心理上还只是把我当作潘天高的主治医生李医生,这让我很是郁闷。
实际上,我看完最后一个病人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七点了,我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额头上的汗珠就滚滚而出,我飞扑回了病房,在办公室甩下白大褂,也没法进行之前计划的要洗个澡再好好梳理一下头发捣持捣持面容的愿望了,换上便装,便冲出了病房。如果商诗已经不在,那我这辈子也不会再活下去。
好在我租住的小区就在我们医院对面,只用了十来分钟,我就逐渐逼近我的那个棺材盒子所在的楼房。
之所以说逼近,是因为当我看到那栋楼房的一个小角的时候,我的心就象坐了火箭一样逼近了我的嗓子眼,并且还上上下下地突突跳个不停,体腔里所有的器官都绷紧了,并逐渐在体腔里温化出一股湿热的感觉,那股湿热在里头回旋激荡,让我感觉自己都快被蒸腾掉了。
所有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栋楼房已经非同寻常,因为它现在是一栋有一个名叫商诗的人站在它前面的楼房。
我抑制着狂跳的心小心翼翼走过楼房拐角,我便看到了商诗,楼房大门口明亮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则倚靠在她的车身上,她旁边就是她的车,她还没有看到我,她穿着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大衣腰际有一条黑色的束带,这条束带从左右两边穿出,挽了个浅浅的结,将商诗纤细动人的腰身展露得淋漓尽致,这个高挑动人的身体娉婷地斜靠在车上,水灵灵的丹凤眼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前方,美若天仙的容颜上是如水的平静,真是天作之合,今晚天上竟然还有星星月亮,清冷的星辉月晕和着明亮的夜灯,淡淡地涂抹在商诗的周身,就如同幻化出了一个丰姿绰约的美丽女神,那种高贵、典雅、端丽、优美,啊,实在是太美了,我已经醉了,心已经不知道在哪里飘荡了,呼吸好象也消失了,人呢,人大概在太虚仙境里边腾云驾雾吧,反正我已经辨不清天上人间今夕是何年了。
其实我还是在运动着的,要不怎么会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呢?我从一条小路径移行过去的,没有出现在商诗的视野里,我悄无声息地来到她旁边,凝立不动,仍然傻呼呼地看着她美不胜收的身姿,就如同一根丑笨的木头安插进了商诗这道绝妙的风景。
商诗毕竟还是个在人间生活的女神,所以她凝视前方一定的时间以后,似乎是累了,眼睛眨了眨,往左右动了动,便感觉到了我傻呼呼的气息,诧异地惊咦了一声,头歪了歪,看了过来,一看是我,愣了一愣,然后便莞尔一笑:“李医生,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到的,我还一直盯着前边看呢!”
商诗竟然对着我笑了,这个表情淡淡、声色幽幽的美人笑起来实在太致命了,这一笑简直是灿若桃花啊,直甜到了我心尖,我幸福得快晕厥了。老天,你快救救我,给我分担点幸福吧,我弱小的心灵快承受不了了!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意图使自己的眼神不再那么迷醉,也就将心神拉回了点。我声音有点发颤的说:“哦,我也是刚回来,回来得匆匆,怕你久等,就抄这条小径过来了,不好意思,病人实在太多,让你等这么久,你别怪我才好!”
商诗轻声道:“哦,没关系,李医生那么尽心尽力为病人工作,我怎么还能怪你呢?你应该累了吧,我们上去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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