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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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认识这位小法师?”心中有鬼的肥鱼吓了一跳,赶紧问安孑孑和白十州,但安孑孑璇即从震惊中恢复正常,不屑道:“他是我和十州的大学同学,不是很熟悉。”安孑孑的回答让肥鱼松了口气,他开始还担心何浩和安孑孑交情不浅,把他的阴谋透露给安孑孑知道。
“于叔,这家伙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窝囊废。”白十州凶狠的扫视何浩一眼,对肥鱼说道:“于叔你是不是上当了?这个软骨头怎么可能是驱鬼的法师,他连一个小地痞都不敢招惹,怎么还敢驱鬼?”
面对安孑孑和白十州的不屑与敌视,何浩惭愧的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而安孑孑身边那名****也诧异道:“她于叔,孑孑她们说的是真的吗?你请的究竟是不是驱鬼法师?可别鬼没驱去,反而害了我老公。”肥鱼大急,他勾结何浩联手骗色安一家,就是想让被鬼缠身的色安送命,他就可以独吞十七家雅易安连锁超市,想不到何浩竟然是安孑孑的同学,知道何浩的底细。
“不用怀疑,他确实驱鬼法师的助手。”色安有气无力的替何浩做证,一夜之间,色安仿佛苍老了十岁,头发都白了不少。
昨天晚上,色安被肥鱼送回家后,家中就开始闹鬼,先是家具会无故移动,关灯后房间里出现白影,然后是墙壁里和地下室不时传出古怪恐怖的哭泣声,而除了色安以外,他的家人根本看不到也听到,还以为色安是患上了精神病,不过在色安的家人去给色安找医生时,色安就被台灯的电线缠住脖子,险些被活活勒死,直到今天早上太阳出来后,种种异端才消失不见,知道自己撞鬼的色安不顾女儿的反对,赶紧让肥鱼去请张可可来驱鬼。
被搀扶到何浩身边坐下后,色安用他冰凉的手抓住何浩的手,近乎哀求的问道:“小法师,张小姐她为什么不亲自来?”
“我的老板她要闭关修行,所以她不能来。”何浩按事先和肥鱼商量的话答道:“她说昨天晚上就看出你被妖邪缠身,阴气重而阳气衰,让我来你家守护三天,三天之后,你的阳气复生,纠缠你的恶鬼就会自然散去,你就安然无恙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色安见识过张可可的手段,对何浩的假话信以为真,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在肚子里,色安疲倦的说道:“那好,这三天就有劳小兄弟了,只要我能平安度过这三天,对小兄弟定有重谢。”
“什么?不行!”旁边的安孑孑和白十州大急,异口同声的反对,安孑孑摇晃着色安的手臂说道:“爸爸,你不能让他在我们家里住,你不知道,他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花痴,变态**狂,偷窥暴露什么都做,你让他住在我们家里,那我怎么办?”安孑孑根本不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在她看来,父亲看到听到的异象不过是心理作祟,那根电线是发狂的父亲自己勒在脖子上的,应该去精神医院诊治,而不是请何浩这样的江湖骗子来驱鬼。
“安叔叔,你再考虑一下,不行我去请其他的法师,让这个变态男人住的你的家里,我真的很担心孑孑的安全。”白十州也着急道:“安叔叔,还是让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不,我相信这小兄弟。”色安摇头,坚决要让何浩住在自己家里。老实说,别看色安昨天晚上因为何浩不肯帮他**张可可,对何浩恨之入骨,但真正到了需要何浩的时候,色安又知道何浩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所以不顾女儿和未来女婿的反对,坚持让何浩在家中住上三天。
“那我就放心了,超市里不能离开里人,我先告辞了。”肥鱼见奸计得逞,又听到色安女儿对何浩的评价,更是暗喜,悄悄对何浩使一个眼色,便匆匆告辞而去。
“小法师,你需要什么法器,我让人去给你安排。”肥鱼走后,安孑孑的母亲问何浩道。何浩心中苦笑,他根本不会任何法术,拿什么法器都没有用,但是又不能不要,不拿着几件什么铜铃桃木剑比划几下,其他人不起疑才怪。
何浩正要说话,旁边色安气喘吁吁的说道:“这位小法师用的是长枪,你们去给他准备。”昨天早上色安在医院里撞见何浩的时候,何浩手里就拿着张可可买给他的白蜡枪,所以色安误以为何浩是用长枪驱魔。何浩心中叫苦,昨天他被那个小魔鬼逼着拿那杆白蜡枪招摇过市,不知已经招来多少耻笑,想不到现在仍然逃不过被人耻笑的命运。
安孑孑的母亲点头,立即让女儿和未来女婿去给何浩准备,开始何浩还幻想安孑孑能留在家里照顾父亲,让白十州出去准备,这样何浩就能在近距离和安孑孑接触,这可是何浩长久以来的梦想啊。谁知安孑孑一眼就看破了何浩的肮脏心思,重重哼一声,转头对白十州说道:“十州,我和你一起去准备。”白十州求之不得,立即答应。
白十州驾着安孑孑的白色跑车飞快驶出色安家,路上白十州和安孑孑对何浩骂声不绝,都无比厌烦这个著名的大学之狼兼江湖骗子何浩,更讨厌何浩死皮赖脸的住在安孑孑家中,安孑孑更多是为自己的安全担心,比何浩优秀许多的白十州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象有些害怕何浩一样。
“算了,我们不去超市了。”白十州突发奇想,对安孑孑说道:“伯母只是让我们去给何浩准备长枪,但没说什么长枪,我们何必去超市里给他拿新的呢?我家里正好有一支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长枪,又破又脏,连枪头都断了,拿去给那个**狂用,再合适不过。”
第八章 何浩与校花同居的日子(中)
白十州家以前开有一家对外贸易公司,在半年多前因为负债过多而破产,好在安孑孑没有嫌弃白十州,在两个月前,仍然与白十州订了婚。在白家的鼎盛时代,白十州的父亲曾经醉心于古玩收藏,可惜那些古玩字画几乎全部在白家破产时被法院查收拍卖,只剩下少许不值钱的赝品和过于破烂无法辨别价值的残品,结果被伤心的白父扔到白家老屋的院中任凭风吹雨打。
在长满青苔尽是霉味的院角折腾良久,白十州终于找到他印象中那支破烂长枪,那是一支长约两米的生铁长枪,不仅坑坑洼洼的枪身上生满了黄色铁锈和暗绿的青苔,就连枪头都已经被折断一半,至于枪头上的红缨,早被霉变成了黑色的布块,确实破破烂烂,如果不是那近两米的长度,拿着这破烂长枪走在街上,肯定会被路人当成乞丐用的打狗棍。
“呵呵,太有趣了。”安孑孑看到那支破烂长枪,不由笑得连腰都值不起,拍手笑道:“对,对,只有这样的破枪,才配得上那个变态色狼。”白十州看到她娇笑连连的俏模样,不由心神一荡,乘安孑孑弯腰之际,一把将安孑孑搂到怀中,狠命吻在她殷红的嘴唇上……
“阿嚏!阿嚏!”一个多小时后,在色安家中的何浩一边打喷嚏,一边目瞪口呆看着安孑孑和白十州送来的那支长枪,而色安已经被安孑孑的母亲扶到楼上卧室休息去了,并不在客厅。
足足过了十分钟,何浩才哭丧着脸抬头,对他的两名大学同学说道:“安同学,白同学,你们大概拿错了吧?我用的武术表演枪,不是这种生铁枪。”
“如果你真会用武术,就表演一套枪法给我看。”安孑孑不屑的对何浩说道,她根本不相信何浩是什么驱鬼法师,也不相信何浩真能用古代战阵上的长枪,“如果办到了,那怕你用黄金打造的长枪,我也可以给你弄来,否则,你就老实用这把枪吧。”
何浩不说话了,他那会什么枪法,而安孑孑拉起阴笑不止的白十州,“十州,陪我去看我爸爸的情况,不用理他。”两人勾着胳膊扬长而去,丢下病得昏昏沉沉的何浩在那里,对着那支破烂铁枪发呆。尽管不是第一次被安孑孑如此对待,但何浩还是再一次心如刀绞,慢慢拿起那支破烂铁枪,何浩轻轻擦拭着铁枪的铁锈和青苔,不知不觉间,两滴晶莹的泪水慢慢浸出何浩的眼角。
色安的情况非常严重,尤其是精神状态非常差,不时发出惊叫,安孑孑的母亲只好一直守在他的身边,接待何浩的事就轮到了安孑孑和白十州的身上,安孑孑不用说,连一句话都懒得对何浩说,对何浩充满敌意的白十州当然不会让何浩有好日子过,从中午到傍晚,何浩就灌了一肚皮的茶水,连一包方便面都没有吃上。
转眼已是晚饭时间,色安和安孑孑母亲的晚饭是佣人直接送到卧室的,安孑孑和白十州则在家中餐厅享受精美菜肴,压根没有理会已经饿得脸色发白的何浩,何浩心中有气,尽管已经肚子不时抗议,但何浩只是紧握那支铁枪到手心出汗,都没有向安孑孑和白十州开口恳求。
饥饿可以忍耐,疾病却是何浩消受不起的,何浩的头越来越昏沉,头痛欲裂,何浩悄悄摸一下自己的额头,发现有些烫手,显然何浩又开始发烧了。恰在这时,安孑孑和白十州打着饱嗝从餐厅出来,何浩忍不住开口道:“安同学,我有些感冒了,请问能不能给我几颗感冒药。”安孑孑冷漠的扫视的何浩一眼,仿佛没听到似的扬长上楼去看望父亲,安孑孑都听不到,白十州当然更不会听到了。更气人的是,安孑孑忽然又回头对仆人叫道:“看好些家,别让穷鬼无赖偷走了家值钱的东西。”穷鬼和无赖指的是谁,何浩当然心知肚明了。
“阿嚏!”何浩又打了一个喷嚏,头靠在沙发上,轻声对自己说道:“何浩,你要坚持,马上你就有工作了,马上你就可以吃饱饭了,你也可以挺着胸膛回去见父母了,坚持下去……。”
时间过得既缓慢又飞快,对又饿又病的何浩来说,每一分钟都是度日如年,对于提心吊胆的色安来说,时间就完全是在飞奔,随着天色全黑,民居中的电灯一盏接一盏的熄灭,“当、当、当”吊钟敲响了十一点的钟声,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古代的子时,很不碰巧,今天正好是阴历初一——鬼门开的日子。
色安的卧室中,昏睡中的色安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指着窗外疯狂的大喊,“来了,来了,鬼来了。”守护在色安的妻子和女儿细看窗外,见窗外院中静悄悄的,除了被微风吹动的树叶,再看不到半点动静,色安的妻子又急又怕,拉着色安的手臂焦急道:“老公,你别怕,你别怕,我和孑孑在你旁边,你不用怕。”
“你们没看到吗?”色安大吼道:“外面到处是鬼,他们都对着我笑,想拖我到阴间,大的鬼,小的鬼,男的鬼,女的鬼,到处都是。”
“爸爸,你不用怕,我叫十州来。”安孑孑二话不说,立即掏出手机给白十州打电话,谁知约定随叫随叫的白十州电话只是‘嘟嘟嘟’的响,根本没人接,安孑孑正着急间,色安的妻子首先反应过来,对安孑孑叫道:“孑孑,快下楼去叫你的那个同学,就是那个小法师。”
“他有用吗?”安孑孑暗暗嘟囔,还没决定是否请那个江湖骗子,一阵冷风吹来,让安孑孑和她的母亲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色安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电灯闪了几闪突然熄灭,卧室中顿时一片漆黑。“来了!”色安再度掺叫,低头转到床下,颤抖着尖叫不止。
“糟糕,恰好在这时候停电。”安孑孑暗骂一声,摸索着想用手机灯照明,但她的手还没摸到腰间,一只冰凉的手先摸到了她高耸的胸脯上,那只手冰凉得根本不象活人,几乎没有温度,安孑孑吓得尖叫,“谁?是什么人?”安孑孑开始还以为是她的母亲或者父亲无意中碰到,不过她立即发现,她的母亲正在床边搀扶她的父亲,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
“嘻嘻嘻嘻。”一个阴冷恐怖的声音飘进安孑孑的耳中,“好丰满的胸脯,想不到我死了十年,还能摸到这样的胸脯。”安孑孑吓得魂飞魄散,努力看去,见那摸到自己胸脯上的手竟然是飘到半空的,而安孑孑的母亲也发出一阵尖叫,“鬼啊!”
“鬼在那里?”安孑孑还没问完就厉声尖叫,在色安的窗外,不知多少各式各样的鬼怪在半空盘旋,没有头的无头鬼,舌头伸出三尺的吊死鬼,全身泡得肿胀的溺死鬼,手脚不全的冤死鬼,数都数不清,发出阵阵阴冷的笑声,而在色安的卧室里,已经窜进来十几只青面獠牙的厉鬼,大都缠绕在色安身边,而两只色眯眯的厉鬼正缠着安孑孑的身体,不用说都知道它们在干什么。
“何浩,快来救我!”安孑孑用她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尖叫,此刻安孑孑能依靠的人,也只有那曾经被她蔑视侮辱的何浩了。
其实色安的第一声惨叫何浩就已经听到了,但何浩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救人,而是抓着那支破生铁枪撒腿就跑,跌跌撞撞跑出了色安家大院,安孑孑的求救声,何浩自然是听不到了,否则听到美女求救,何浩指不定荷尔蒙分泌旺盛舍命冲上二楼,就象那天晚上遇到张可可一样。
按照和肥鱼的约定,何浩逃出安家大院后直接冲向安家背后的小山,又饿又病的何浩在黑灯瞎火中不知摔了几次,总算逃上那风景树密集的小山,很快找到肥鱼说的那座林中小屋,小屋中隐隐有灯火传出,何浩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敲门叫道:“于经理,我是何浩,我来了。”
木门吱呀而开,首先映入何浩眼帘的是肥鱼那张肥胖的笑脸,肥鱼得意的笑道:“小兄弟,做的不错,色安那老色鬼果然没去请其他驱鬼法师,你等着拿钱吧。”在肥鱼背后,是一张放着香炉红烛的法台,一名干瘦的和尚手捏法印,拿着佛珠面对法台上一个木偶念念有词,肥鱼看出何浩的疑惑,得意道:“不要怕,我不是请人给色安驱鬼,是让大师给色安的木偶作法,让缠他的鬼更多些。”
何浩注意的并不是那作法的和尚,他早知道贪图色安家产的肥鱼不会好心帮色安,何浩注意的是小木屋中的第三个人,那人竟然是——白十州。白十州也看到了气得全身发抖的何浩,白十州冷冷说道:“今天晚上的事,如果我在外面听到半点风声,小心你的小命。”
“小兄弟,别在意,今天我没提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说话时露出破绽。”肥鱼拍着怒目圆睁的何浩说道:“白十州和我们的目的相同,都是想要老色鬼色安死于非命,他就可以用女婿的名誉名正言顺的继承色安的家产,就连做这个木偶用的色安头发,也是十州从色安那里弄来的,你放心,十州也是大方人,他肯定会另外给你好处的。”
“事成之后,我另外给你十万。”白十州几乎是从鼻子哼出这句话,就扭头不再看何浩,而何浩心中百感交聚,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
“般若波罗蜜多。”又过了片刻,干瘦和尚念完最后一句经文,法台上的色安木偶自动起立,干瘦和尚擦着头上汗水说道:“成了,只要把这木偶放进九幽箱里,方圆七七四十九里的妖魔鬼怪,就全部会去找这个人,加上今天恰好是阴历初一鬼门开,除非神仙亲自下凡,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多谢大师。”肥鱼欣喜若狂,先打开的法台上的一个画满符咒的黑色木箱,又拿起那色安的木偶,对白十州笑道:“十州,只要把木偶放进去,色安家的海外股票就全部是你的了,你来放还是于叔自己放?”
“还是麻烦于叔吧。”白十州冷笑道:“于叔,事成之后,我说话算话,将来一定把雅易安连锁超市的全部股份交给你。”
肥鱼和白十州正得意的对答间,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劈手抢过那只色安的木偶,肥鱼、白十州和那个干瘦和尚大吃一惊,仔细看时,抢走木偶的人竟然是脸色苍白的何浩。肥鱼大怒,翻脸骂道:“臭小子,你想做什么?”
何浩死死握住那只木偶,不答肥鱼的话,红着眼骂白十州道:“白十州,你还是不是人?色安再坏,他始终是你未来岳父,安孑孑也在色安身边,要是把周围的鬼怪全部引到色安家,孑孑出什么意外怎么办?她可是你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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