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咱们俩不一样(1 / 2)
可妹妹却摇头:“母后是单独和秋景宣说的话,我和嫂嫂都不在边上,后来看了一眼,没觉得他有什么异样。不过母后既然特地找他,必定说了很要紧的话,姐姐若是好奇不如直接问母后,算是我多想了,我不希望姐姐为了那个人和母后有嫌隙。”
“傻话,我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与母后生嫌隙。”项元笑道,“不许你胡思乱想。”
项琴却道:“然而姐姐明知道他身份尴尬,还是、还是和他做朋友。”妹妹越说越弱气,低声道,“罢了,父皇和母后都不在意,我做什么对姐姐说这些。”
二公主心里特别得矛盾,她不该挑唆姐姐与秋景宣,应该尽可能地促成他们,祝福他们,自己才能有一天名正言顺地站在沈云面前,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可她却总是在做相反的事,总觉得母亲不喜欢秋景宣,那个人就不应该出现。
“咱们俩,是不是一个随了母后,一个随了父皇?”项元轻轻揪起妹妹的脸蛋儿,笑悠悠道,“可是我们又一个都不像,我们俩容貌没有秋家兄妹那么神似,性情更是截然不同,小时候吃的玩儿的还看不出来,长大了,大是大非甚至家国天下,就分得清楚了。”
“姐姐……”
“琴儿,不是姐姐不让你管我,咱们俩本来就不同不是吗?”项元笑道,“我和秋景宣的事,不论将来是什么结果,我都会自己承担,他或许只是我人生里一个过客,可我不想辜负这一段光阴。”
妹妹迷茫地望着姐姐,姐姐真是活得比她明白,而她,似乎正在辜负自己最纯真的岁月。
为了一个夏春雨,宫里头引起不小的动静,原本皇子收了身边的宫女,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因为三皇子要立她为正妃,就成了大事。这日傍晚,更传出消息皇帝要离京去探望淑贵妃,沈云已经接了二殿下的命令,去安排随行人马了。
项沣忙碌半天回到家,见妻子等在门前,恍然想起白天的约定,抬眸见夕阳西下,便吩咐:“去秋府传我的话,让秋景宣来一趟,本是说我去的,这会子不想走动了。”
秋景柔站在一旁没敢张嘴,可是丈夫这对旁人呼来喝去的架势,真正是天家皇子才能有的霸气,若换做寻常人家,她哥哥可是舅老爷,妹夫见了舅兄无不毕恭毕敬,哥哥本该是能为她在娘家撑腰的人。可在天子家,只有君与臣,只有主子和奴才。
“景柔,你明日进宫,去看看那个宫女,往后你们就是妯娌了。”项沣很不情愿地说着,“我本不想搭理这件事,奈何父皇和母后都向着项浩,真实匪夷所思。”
秋景柔应答着,与丈夫日渐熟悉后,就发现他好脾气的温和仁善之下,有着十足高傲的皇子派头,他并不喜欢有人违逆他,事或是人,都不行。说不上来这是不是不好,可回想初见面时,他要自己不分尊卑夫妻平等,可称呼是改了,说话的习惯也看似亲近,心却隔得很遥远。
秋景柔苦笑,她是不明白大公主到底看中自家哥哥什么,毕竟,她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之后,被找来的秋景宣,在书房秘密见了二皇子,连皇子妃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之前秋景柔从淑贵妃那里得来的银票都给了哥哥,哥哥说要收买人心,必然是为二皇子所做,或许他们在谈这些事了。她曾问过几次项沣是否愿意启用她的兄长,丈夫的态度一直显得很冷淡,这又让皇子妃心里有几分反感。
直到第二天,她进宫见了夏春雨,刚刚退烧的人十分憔悴,见了皇子妃亦是唯唯诺诺十分可怜,秋景柔见嬷嬷给她送来安胎药,听那些嬷嬷们叮嘱她如何才能保住胎儿,她心里不由得一紧,三皇子的孩子若先出生,太后往后见了她,更加要念叨了。
“娘娘,奴婢这里简陋,还请您早些回去吧。”眼下夏春雨被送回了之前的住处,与其他宫女在一起,帝后的意思是还没有名分,不宜留在安乐宫,而身孕的事虽不藏着掖着,也不张扬,只派了几个嬷嬷特别照顾她。一切如何,要等皇帝与二皇子去行宫见过淑贵妃方能知道。
秋景柔想着,这小宫女很快就会和自己平起平坐,有祖父那遗臭万年的罪孽在,自己的出身不见得比她强,她们都算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惜凤凰不好当。
“你好生歇着,不论如何腹中是皇嗣,没有人会为难你。过些日子有了名分,我们就能常见面了,人们常说长嫂如母,我不敢当,但你我若情同姐妹,我自然照顾你。将来一起扶持二殿下和三殿下,便是我们一生的责任和福气。”秋景柔说罢这体面的话,留下一些礼物,就离开了。
只因宫女住处偏僻,再去往长寿宫要走很长的路,秋景柔跟着宫人兜兜转转,所到之处无不冷清僻静,虽然富丽堂皇干净整洁,终究不像是帝王家,她在这皇城里住着时不敢到处跑,离了这皇城后再回来看,不禁稀奇帝后究竟是怎样的人,守着偌大的皇城,彼此相顾十几年,不厌倦?
“皇子妃娘娘,您要不要摘一篮花送给太后?”宫人们有心道,“太后最爱热闹了。”
秋景柔不好推辞,便挽起阔袖露出雪白的胳膊,与宫人们一起在花丛里采花,宫女们素来无事就玩弄这些花草,随手就折下柳条编成了花篮,她瞧着有趣,倒也渐渐乐在其中,可刚刚攒满一篮鲜花,远处赶来一队巡防的侍卫,厉声呵斥:“是什么人在这里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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