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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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初收起星坠,沉声道:“红妆,只要你放了青湮,我保你今晚安然走出殷家。”

红妆懒懒地捻着发丝:“你就这么心疼你这表妹?”

心疼到她都有些嫉妒了呢。

“你越心疼她,我越要杀了她。”

一分的贴进,一寸的血柱,一片染红的梅花。

殷青湮死死闭上眼睛,害怕到不断急促呼吸,手在手侧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肉中,血丝从指间缓缓泛出。

季寒初心下大惊,顾不上许多,星坠灌了内力猛然向红妆砸去!

红妆反应神速,扭身闪过,甩鞭一勾将星坠勾进自己怀中。

就在她为躲闪手下力道正松之时,季寒初迅疾上前,伸手勾住她的细腰,用力一扯,将她带离了殷青湮数尺远。

谢离忧立时上前,护在了已吓得晕厥的殷青湮身前。

红妆笑着倚靠向季寒初的胸膛,神情毫不意外,甚至还有闲空抬手,朝谢离忧掷去一枚青釉小瓷瓶。

谢离忧接过,望向红妆。

她解释道:“能让人短暂失忆的药,给她喂下,会省去很多麻烦。”

谢离忧捧着瓷瓶,苦恼的脸上写满了犹豫和怀疑。

红妆嗤笑,搂过季寒初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好哥哥,你来告诉他,我给的到底是不是毒药。”

季寒初一手揽着她,一手冲谢离忧摊开,手掌死死扣着她的腰身,仿佛他一松开,她就能跑不见了似的。

谢离忧低着头把瓶子送来,待确定那的确只是让人失去短期记忆的药后,才迈着小碎步退下。

然后再也不看那对搂搂抱抱的男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喂——”红妆还在后头招他,“季三可想抓我回去问罪了,你不想吗?”

谢离忧捂着眼睛转向她,嘴里念念有词:“莫管闲事,闲事莫管。事不关己,明哲保身。”

红妆捂嘴笑,抬头对季寒初说:“你这朋友好有意思。”

季寒初按住她乱动的腰,低沉地说:“红妆,你别招他。”

红妆踮脚向上,看着他的眼睛,伸出手指勾住他下巴,往下抚摸,摸过他喉间的凸起,在那儿流连。

男人与女人贴合很近,近到彼此能感受到双方的差异,女人特有的香包围着他,在那香里,她仿佛是无骨的,软绵绵的能化成水。

喉头的手抚上他的肩,取而代之的是唇舌,舌尖舔舐过凸起的喉结,含弄着它,不时轻咬。

带起来肆意的酥麻,像极了那晚青青河畔,她衣衫不整地坐在他腰腹之上,俯下身落在他唇上的那记长吻。

那个吻是青草味的。

女人两条藕臂勾住了他的脖颈,缠着他恣意调戏,她抬眼时,眼里全是野蛮生长的蓬勃之气,动人又勾魂。

“我不招他,我只招你,这样你满意吗?”

满意吗?

这样有什么好满意的。

季寒初苦笑着想,左右她也不过拿他当一个好玩的消遣罢了。

哪有人会去在意消遣满不满意,她这么问,无非想再得到一个新的消遣而已。

季寒初听得耳边传来人声,搂紧了红妆的腰,嘱咐她:“别出声,我带你离开这儿。”

红妆往他怀里靠去,撒娇一样拿手指在他胸膛画圈圈,“那你可得快些,不然我被抓走了,可没人会再来陪你玩。”

人声越来越近,季寒初向谢离忧打了手势,便轻轻一点带她跃上墙头。

眼见周围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一手搂她,分明多了个人的重量,夜行起来依旧轻松,在屋檐上起伏三两下,便来到殷家前院。

前院灯火通明,被围得水泄不通。

殷家人又不是傻子,前脚二爷中毒,后脚小姐被害,前前后后死了那么门生子弟,若再看不出是有人故意为之,专门针对,当真是傻到家去。

季寒初与红妆卧伏在屋顶上,借着夜色隐蔽。

“出不去了。”季寒初说,“殷家被围,此番必定在严密搜查,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红妆倒是很淡然。

她根本就不在意,强闯于她而言只是需要多费些力气罢了,但她乐意看季寒初为她费力。

季寒初思忖一会儿,拽上她的手腕,说:“去侧门,那儿停着谢离忧的马车,我们去马车上。”

红妆说:“他怎么还坐马车来?”

季寒初抱着她疾驰在夜风中,“他不爱动,能坐马车便不会愿意走路。”

红妆挑挑眉。

季寒初又说:“离忧肯定会被叫去盘问,我们暂且先去车上等着。”

红妆挂在他身上,笑说:“去马车上,若恰巧碰到搜查,被人看到你同我这妖女搅在一起,季三公子的名声可真的要毁了。”

季寒初遥望夜色,道:“季家的马车,殷家不敢动。”

停在侧门内的马车精致不失奢华,车角挂着一只温柔多情的银铃,惊涛拍浪盘踞铃身,最上头刻了个极深的“季”字。

马车停靠在假山堆后,不太引人注意。

红妆被季寒初拉着左闪右躲,趁着无人注意,快速上了马车。

一上车,挤在狭窄的车厢里,季寒初转身关门,红妆立时反身半跪过去,将他抵在门上。

厢内着实窄小,两人同处一室,勉强施展得开手脚。

是以季寒初被她压着,大半个身子都占了去,为避免引起响动,也不敢推她。

红妆喜欢极了他这副束手就擒的模样,对上他的视线,轻声细语道:“季三哥哥,你怎么那么好呀?”

季寒初望了她片刻,半步上前,将她的手扯了下来。

“呦,生气了?”红妆不由失笑,“我伤了你那相好,你就同我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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