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他来自与地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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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地狱吧,高明雪常常坐在屋门前的门槛上,望着本不存在的他想着,有的时候人生的第一次见面并不会加深多大的印象,哪怕是一见钟情也不会产生那么大的欲望,可怕的是在后来,被称为有缘无分的缘。

细细的雨通过斜斜吹着的风打在高明雪的身上,今夜无法入睡,东方逐渐吐白,暖暖的冷冷的交织在她的身上,冷自心底开始,因为她无法原谅自己

高明昊死了,她不言不语,父皇死了,她不言不语,母后死了她也不言不语,剩下的似乎只有无尽的过去,未来终究是黑暗。

高明雪陷在了永远的自己里面,只有过去没有未来,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所有高家人的死都是自己造成的,她也想过去死,却又依存着来自于甄林俭的微弱的光芒生存。

可是现在呢?高明雪环视着四周,空无一人,就连那一把焦尾琴都不知去往何处。高明雪开始自言自语:“他也不要我了吗?不要我了?佛祖也不要我了,谁都不要我了!”

高明雪陷入无尽的循环,大脑中一直不停地回荡着‘没有人要我了。’这样一句话,这句话仿佛拥有魔力一,不停地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全数交给了薛素公,杜卜生与甄林俭准备好好的回去睡一觉。推开院子门,甄林俭见着高明雪坐在她那间屋子的门槛上,朝他看过来的眼神疲惫不堪,这些时间来甄林俭一直在忙,说不上是否逃避。

甄林俭从没有刻意的关注过这一点,如今见着高明雪头发散在一边,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干涸的痕迹。甄林俭朝着高明雪的方向走了一大步。

“他回来了!”高明雪在心中小声地对自己说,她本以为自己会开开心心地迎上去,但她却用着极快的速度站起来跑回屋子里将门关上,就连门后的门闩她也放下了。

甄林俭明显的愣住,片刻之后他跑到高明雪的门前,右手举起想要敲门,却又在半空中停下,如此来往心中纠结,因此在门前徘徊不定,最后他轻轻问:“明雪,你还好吗?”

高明雪坐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住,听着屋外甄林俭问,将一颗头伸出来,说:“你不用担心我的,我没事!”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这段时间我都在忙,你有没有好好的吃饭?”

高明雪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去回应甄林俭的话,心中仿佛被一座宫殿给压住了般,无法无法动弹,她感觉到自己无法呼吸,强烈希望甄林俭离开。

甄林俭在高明雪这里吃了冷板凳,但他不想离开,事情来龙去脉他一清二楚,其中也有自己人参与,自己知道,即使完全瞒着高明雪,她也有其他的渠道。

甄林俭双手握拳,在门前站了许久,心中的另一种压力虽然放下,可但是曾经一直在刻意不去面对的立刻血淋淋的独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甄林俭转身,他决定去厨房端一点儿吃的过来,高明雪的女王看起来不是才吃了东西的模样,她自己可以把自己照顾的更好,可是她已经失去了这样的心。甄林俭当然是不忍心她这副模样,现在甄林嘉不在,因此甄林俭将盛茧与初晓两人一起照顾高明雪。

身体有病,好治,心里有病自己若走不出来,别人的帮助下也不一定走的出来。

学过医术的都知道,可真正去钻研的很少,想要走进一个完全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环境中的心何其困难。

初晓盛茧两人站在高明雪的屋门前,彼此楞楞的互相望着,最终初晓举起手选择开门。

甄林俭在厨房中准备着一碗并不丰盛面条,想象着高明雪吃下去的模样,把面夹起放进碗中,见着初晓忙阻止她,小声说:“先不慌,你们在外面等着,这碗面一定要看着她吃下去。”

甄林俭说完抬手敲门,果然许久未曾有回应,心中无奈仍旧鼓足勇气说:“明雪,我下了碗面,记得吃。”

屋中许久没有回应,甄林俭半放弃状态,将面放在门前,将初晓与盛茧拉到院中暗处说:“你们见机行事,明雪有些脆弱,原因我就不多说了。”

也许他来自地狱,也许我是地狱所生的孩子,我们并无相似之处,却好似上天刻意要求般,各自逐渐成为了彼此的敌人!等着时间悄无声息的在这些悄无声息的自我中流逝时,回头仍旧会如此,人啊真是矛盾,所以我到底该怎么办?

高明雪从床上下来,地上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碎片,不知名的东西在地上随意堆着,她没出过门也没有托人买什么东西,但地上就是无缘无故堆了这么多东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使得她心安。

她绕过或者踏在这些无用的东西,往往屋门去,打开一点点小小的门缝,没有人,她心中松了口气,将门打开把地上还热乎着的面端上来。

暗处,甄林俭看着心疼,转过身望着墙,他无法避免,某些事是必然无论如何都会是现实的,他吞了多次口水说:“你们好好照顾她。”甄林俭离开这间院子无形的空气压的他喘不过气。

薛素公的院子,桌子边的几根凳子也空着,主座上也无人,刘云解在郭安生的带路下走进这间院子,见主座空着,习惯性的动作,郭安生见着刘云解这模样拔刀将人拦住。

薛素公这些日子也没有睡几次好觉,空闲时间都用来陪姜怜语,她腹中的孩子即将出生,犯生教的盛医师来把了许多次脉都说这一胎很稳。

薛素公还是担心,做父亲是第一次,姜怜语生孩子也是第一次,家中并无长辈,也无有此经验的,一来二去又不能去找莫终悼,对于此薛素公还是不喜欢男人来,因此又让人去甄林俭的院子求一个女医师来。

甄林俭刚出自己院门,丰桁打老远过来,说了薛素公的请求,甄林俭无奈,让风桁去牧宗处请一个去。

薛素公从屋中走出来见着刘云解坐在桌边郭安生坐在他身旁,愣了下,坐下,说:“这位好眼熟,莫不是刘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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