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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头下的唐伊萱笑笑,轻飘飘说了一句话:或许你马上就不用再受我的折磨了。
文静下一愣,还没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就自己躲开了他,扶着身边的丫鬟往前走。
坐上花轿,出了文家大门,她的心情始终安定不下来,不是即将嫁人做一个妻子的那种忐忑激动,也不是终于可以回国的感叹怀念,是放不下什么东西,紧紧缠绕在心头上的束缚。
走了一段路,有人在轿外尖叫,队伍似是停了,花轿晃晃悠悠还没放下,她叹口气,知道这是主子的安排,于是开始脱下重金购来的华美裙子,扯下凤冠,轿外已经愈加混乱,她甚至听到了鞭炮炸在耳边的声音。
她拉开轿帘,随手拉了一人进来将她敲晕,才发现是流苏,手里一顿,顾不得了,一咬牙给她套上裙子,戴上凤冠,就匆忙逃了出去。
人群里还有人在哭嚎,胡乱奔走,她低着头穿过人群,走向预定的逃跑路线,背离了做一个嫁人生子的正常女子。
主子已经在城门口备了马匹,此时斜靠在马上咬着包子,见她过来,顽笑道:不后悔?
她翻身上马,扯着缰绳的手一紧:不。
那你怎么哭了?她语气漫不经心。
她一愣,摸了摸脸,手上干干净净:您一天不耍人就难受吗?
哈哈哈哈,虽然你没有流泪,可是我听到了啊,你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哭了,流的不知道是泪还是血。
……她不想跟她说话,松了松缰绳,走吧,陛下还等着你呢。
我知道,让她老人家等等没事,可是你呢,如果咱们这一走再也不回来了呢?
那就不回,六十六心甘情愿待在禾国为陛下做事,死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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