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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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鬱寡欢的若伊今天走到祭坛，不想跑远也不想去薇儿莉特的住所，深怕自己在看一眼会崩溃。

月亮蛮亮的，路线还算清楚。来到祭坛中央拿起扇子随兴转转几圈，停下脚步抬起头发现自己站在以往的路口前，貌似见到薇儿莉特站在那边微笑的对自己招手。

「薇…薇儿莉特老师！」伸出手想要抓住甚么，却发现老师的人影消失。

摇摇头，嘲笑自己「人死…无法復生的，若伊别傻啦！」她看向月亮。

「人死后，会成为星星守护你喔。不管是你的母亲、父亲甚至是我，我们都会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若伊开始碎念，这句话感觉是别人告诉她的。

「即使身体不在，精神永远与你同在，我们也永远活在你的心中。」双手紧紧握在胸前，眼角流下一滴泪光。

这句话是玛珮尔临走前躺在床上用虚弱的声音及苍白的笑容跟若伊说的，没多久去与世长辞。

「如果是真的，为何我还是感到寂寞呢，阿姨…」呜住自己的脸庞，若伊跪在地上狠狠哭泣。

这样的画面被两人看在眼里，一个是里奥，另一个是布兰达。

「怎么看都不像她跟别人的对话，是我多心了吗？」正当布兰达想要转头就走时，她看见另一头有道人影走出来。

赶紧再往草丛里面躲着，呜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里奥来到若伊旁，蹲下来将她拥入怀中。「若伊，抱歉……」看到她这样里奥心里非常难受，这辈子最受不了就是若伊掉眼泪。

「咦？」这熟悉的味道、久违的胸膛、感性的声音，她知道是谁来了。

「里奥！呜呜…」反过来紧紧抱住里奥，埋在他的胸膛大哭特哭。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很难受吧？」将若伊搂的更紧，他知道没有人比若伊更难过，详细的事情他也在稍早收到乔蒂从家乡寄来的信中看到了。

想到他一离开“维诺雅”若伊就独自承受那么多事情，一定非常难受吧？

不知道哭了多久，若伊摊在里奥怀中，这其中里奥都没有说甚么，默默让她把所有的难过都发洩完。

感觉到若伊在手臂上快睡着，里奥摇摇她「若伊，醒醒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呜…」她吃力的张开眼睛，可能是太久没有这样安心所以睡意席捲她很难清醒。

「能走吗？站起来好吗？」想把她送回家，可是她住哪里里奥完全不知道。

迷迷糊糊站起来，身体还摇摇晃晃的。

里奥决定就这样拉着她去藏马的地方。「若伊你可以上马吗？」她这样还好吗？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有点担心。

「嗯…」若伊还是笨手笨脚的爬上马，但因为意识实在是不清楚身体往后倒，里奥也随即跃上马扶住若伊。

「呼…有惊无险。」这样子要带她去哪里呀？左思右想后，想到一个地方“驾”的一声便离开祭坛。

在后面的布兰达看的一清二楚，马上也骑马追上他们。

「好险我有备马，不然我就无法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紧追在后。

不知睡了多久，若伊慢慢张开眼睛，开始回想刚才的事情。

印象中，在祭坛遇到里奥然后…好像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若伊伸伸懒腰「哈呼…」好久没有睡的那么安心了，然后呢？自己又做了甚么？

偏头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隐约感觉自己哭累到睡着并且昏在里奥怀中。

「嗯…奇怪这是哪里？」若伊东张西望看看四周，这是哪里？

她抬头看见自己睡在一座大树下，低头则见到里奥的外套。

慢慢站起来，巡视四周。这里看起来是山里的某处，自己从来没有踏入这么深处。

「你醒了？」这时候里奥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瓶水。「你口渴吗？要不要喝水？」将瓶子给若伊。

接过瓶子后若伊咕嚕咕嚕的灌着水「咳咳！」一个不小心喝太急呛到。

「你没事吧？」拍拍若伊的背，真是的又没人抢怎么喝那么快。

等到若伊停下来后，里奥把水拿回来收好。「这里是？」她又来到甚么神奇的地方？

「这里是深山的某处，有个地想带你去，要来吗？」伸出手，一样的方式诚挚的邀请她。

这样子就像之前去湖畔一样，若伊心里觉得有点好笑，故作镇定的将手放上去。「好哇。」这次是没有任何顾虑的让里奥带着走。

另一边跟丢的布兰达很懊恼「真是的，为甚么没跟好？」这么重要的讯息要跟柏妮丝小姐报告ㄟ，怎么能跟丢！

下马后，将马藏在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徒步向前走。

布兰达的耳朵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嗯？怎么感觉可以听到水声？」决定往水声的方向走去。

若伊跟在里奥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回想起两人的相遇相识，不自觉的嘴角轻轻一笑，但也只有这么几秒马上就消逝。

里奥走在前面回头来跟她说「你看这附近，有地上的星星。」不过他没看到若伊的笑容。

「地上的星星？」若伊偏头表示不解，这个样子非常可爱。

里奥停下来，对若伊比着“嘘”的手势。此刻附近也安静下来，也没有任何光。

没多久附近开始有一点一点的微光。从原本一点，变成繁星点点充满在若伊附近。

这些光点也开始移动，一下在左边一下又飘到右边。

「这是甚么？」若伊非常惊奇，这个东西真的好像天上的星星！

里奥轻轻一笑「这是萤火虫，你第一次看到吧？」就知道若伊会有这种反应，但是他准备的礼物不只这些。

「我们再往前走吧？」再次拉住若伊的手往前走。「好。」她也不假思索的回答。

两人走着走着，若伊听到水声「这附近有水？」这水声非比寻常，感觉离自己很近。

「是啊，前面有非常漂亮的东西，我想给你看看。」里奥没有停下来而是加快脚步。

身旁的萤火虫感觉也在给自己指引路线，围绕在他们身边。

水声越来越接近，直到穿越一丛又一丛的草丛与树木后，他们来到水声的尽头，是瀑布！非常大的瀑布！

他们站在一个悬崖边看着旁边很大的瀑布，若伊看到傻眼！

不让若伊有时间反应，里奥拉着她走另一条路往瀑布的底部走。

「有点不好走，小心。」边走边扶着若伊，深怕她一个脚滑往下摔。

走下来后，若伊站在因为瀑布形成的水池旁，由下往上仰望瀑布令她为之惊人。由于瀑布很大足以充满水气在四周，使得瀑布充满神秘面纱。

再她还在恍神时，萤火虫再次出现，光芒点缀着整个瀑布，这幅美景是栩栩如生呈现在若伊眼前。

「好美…」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若伊将所有的烦恼拋在脑后难以置信自己身处在这人间仙境。

没多久，布兰达也因为萤火虫的吸引来到这瀑布。路上她也嘖嘖称奇，怎么会有萤火虫还存在？这是多久没看到的稀有生物？

「那是…？」她见到瀑布前房有两个人，又赶紧藏到一棵树后面偷看他们。

两个人一直盯着瀑布都不讲话，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奥先回头看着若伊。

「若伊，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个问题。」这句话，我真的很想问却难以啟齿。

「嗯？」若伊也转过来看向里奥，发现他的眼神很严肃是想知道？

里奥一脸很想问但又怕受伤害「你…」支支呜呜半天只输了你一个字。

「我？我怎么了？」我脸上有甚么吗？难道…

里奥决定不再犹豫「为神你要戴着面具？」这副面具不只是为了遮蔽脸上的东西，有其他更深的涵义吧？

听到这句话若伊脸色沉下来，头也低下去。

「你为我做这么多事情，就只是为了看我的真面目吗？」原先放在两侧的双手开始握紧，若伊用着寒冷的声音问里奥。

「甚…？」这是怎么回事，若伊的声音怎么会感觉没有温度？

「原来…你是这种人…」她开始陷入负面情绪喃喃自语。

若伊？眼前的她是自己认识的吗？

「不是的，若伊你误会了！」踏出一步想要安抚她，却很不凑巧的踩到石头滑倒了！手也因为跌倒不小心勾到若伊的面具。

「啊！」被里奥一勾固定面具在脑后的绳子也松开，“坑啷”一声面具离开若伊的脸应声掉地。但若伊立马将脸偏向一边，用着长长的头发挡住左脸。

跌倒的里奥急时反应过来蹲在地上，张开眼发现面具在地上而若伊则是偏头不看自己。

「啊，对、对不起若伊！」居然因为巧合将她的面具拨离。「我没有恶意，你没事吧？」想向前一步，若伊却举起一隻手禁止他再向前。

「够了，我不想看到你。」若伊的身体开始颤抖，里奥看的出来她非常难过…不，应该说失望。

若伊拉着绳子迅速将地上的面具抽回来，背对里奥跟布兰达的方向将面具重新绑起来。再次转身回来时，她已经戴上面具，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意外的死寂。

「若伊你听我说…」里奥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若伊的事情，正想前去安慰她时…

“碰！”「可恶！」后方传来一位女子的叫喊，以及捶打树木的声音！

两人看向树木的位置发现布兰达！

「布兰达！」若伊对着她咆哮，声音大到不只是把小动物与萤火虫吓跑连深山里都在回盪！

下一秒，负面气团充满若伊身旁，连同地板都在震动，她的头发也往上漂浮。

接下来就是水停止流动，时间与东西都静止，里奥更是发不出声音无法移动！

黑色能量在若伊身后，就像章鱼触手般张牙舞爪，往布兰达的方向衝过来了！

「啊、啊啊！对不起！对、对不起！」布兰达看到这样的若伊想起那天在图书馆的事情连爬带滚的落荒而逃，深怕再待下去小命会不保！

「谁？」里奥被若伊吓到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若伊！

看见布兰达逃走后，她发现里奥还在旁边马上又停下动作，时间雨水再次恢復流动。

里奥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但他也见到刚才的若伊，心里非常震撼。

若伊明白里奥在刚才看的一清二楚，呜住脸就往前衝，完全不顾马的方向或是站在原地的里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