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婚礼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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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萱和方绪的婚礼在C市一所私家庄园举行。

都是怕麻烦的人,婚礼流程安排得简单,下午举行仪式,日落前晚宴,天黑后舞会。

删去了所有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和复杂流程,一切从简。

C市距离A市三个小时的车程,婚礼下午才开始,沉来寻本可以当天早上再去,但赵子萱和方绪坚持让他们俩提前一天来。说是举办了婚前派对,没他俩办不下去。

四人群里赵子萱疯狂地消息轰炸,一时威胁一时哀求,连“你不来,我后半辈子都不会幸福”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沉来寻看着手机屏幕直笑。

这一笑,便惊动了身后的人。

腰间的手收紧,温热的吻落在她颈间,声音还有些沙哑:“笑什么呢?”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弄得她有些痒。

沉来寻放下手机转过身,就被宋知遇搂进了怀里。

软被下的身体紧密相贴,他尚未完全清醒,半睁着眼迷蒙地去寻她的嘴唇,起初只是轻吻舔舐,随着舌尖探入,唇齿相依,她的气息也跟着渡了过来,宋知遇逐渐清醒过来,专心致志地投入这场亲吻之中。

室内静谧,她微微的喘息声便清晰入耳,宋知遇听得心中悸动,吻愈发深入,带了些破坏的力道。

他的手从她宽松的睡裙中探入,摩挲着她纤细光滑的腰肢,昨夜洗过澡以后她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宋知遇只给她套了件睡裙便抱着她昏昏睡去。

此时手往上一探,便毫无阻隔地触碰到了她柔软的双乳。

从前他一手就能握住的雪白,现在已经握不住。

身体彻底苏醒,宋知遇回味起昨晚那令人窒息的快感,甘甜无比。

……

记不太清是谁先起的头了。

原本只是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袒露真心、互诉衷肠。

她终于问起这些年他过得如何,又告诉他,其实自己过得一点也不好。

宋知遇听她说起那些他所不知道的过往,心里头酸涩不已。

“我也过得不好。”

宋知遇终于承认。

何止是不好?这两个字的程度太轻。

他疲惫地垂下头,靠在她的肩窝,低声重复:“没了你,我过得很糟糕。”

一直以来,他是长辈,是父亲,是被动的一方,于是总是压抑着、犹豫着、收敛着。

宋知遇并不是一个善于交流和表达的人。

从前,只有她将他逼得急了,又或实在是情难自抑时,才会偶尔撕开一个小口子,倾泻那么一点出来。

这种倾泻,也往往只表现在床上,身体力行。

他们言语上的交流并不多。

但现在,宋知遇想尝试着去改变,去弥补,去像她一样,炙热而无畏地爱一个人。

“你走以后,什么都不对了。”

白天还好,他还能用工作麻痹自己。可每当夜幕降临,夜深人静时,他对她的思念令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我总是会梦见你,梦里的你,有时候还是小姑娘,在枫泊,问我知不知道‘涟涟’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有时候,你又已经长大,冷漠地质问我,为什么再一次丢下你。”

可是梦醒了,永远只有他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

“我很想你,希望你能回来,可当初你说你放下了、能坦然面对我时再回来。”他的声音干哑,带着浓浓地自嘲,“所以,我又希望,你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沉来寻怔怔地听着。

这些话,他以前从不会说,就连当初解释周遥的拥抱,也不过寥寥数语。

“我每个月都能收到法国寄来的照片,能看到你做了什么,又见了谁。我看到你一点点长大,变得更成熟漂亮;看到你交了很多我不认识的新朋友;也看到乔尚青每年都会去找你,陪你过生日,你笑得那样开心……”

宋知遇闭了闭眼,吐出几个微不可闻的一句话:“涟涟,我嫉妒得要疯了。”

沉来寻以前总是期盼他能再多爱自己一点,为此总是故意让他吃醋,拿乔尚青气他。

可现在,他亲口对她说嫉妒,沉来寻却只觉得酸涩和心疼。

“我以为你过得很好,过得很开心,我不知道原来你过得并不好……”

他不知道那都是演给他看的,她知道他希望她能过得好,于是她就这么做给他看,而他竟然也就真的信了。

宋知遇再说不下去。

沉来寻将靠在自己肩上的脸捧起,看到宋知遇双眼猩红,瞬间心脏有如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她轻声问:“如果你知道,你会过得如此糟糕,我也过得不好,你还会选择推开我吗?”

“不会。”宋知遇回答得毫不犹豫,他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贴,剖开自己的内心交付予她。

他说:“涟涟,我后悔了。”

沉来寻凝视着他,久久无言。

不知道是谁先低下了头,又或许是他们同时发觉,言语无法表达心中激荡满怀的情感,唯有通过身体才能宣泄。

他们拥吻在一起,本就没有完全平息的欲火几乎是瞬间又重新点燃。

七年没有做这件事,可是谁都不陌生,身体早就将记忆保存得完好无损,没有因时光而有一丝一毫地消磨。

衣服洒落了一地,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没有开灯,借着月光,宋知遇站在床边,痴迷地看着她赤裸的、如同白玉般的身体,喃喃道:“涟涟,你真的长大了。”

不仅是年龄,而且是各方面。

“不喜欢吗?”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被他一句话便能搞得面红耳赤。

沉来寻坐在床沿,握住了他那早就坚挺的炙热,低头,含了进去。

宋知遇倒吸了一口气,而后呼吸声陡重。

这件事情太久没做,沉来寻难免有些生疏,牙齿时不时会磕到他,让他难受得紧,又舒服得紧。

他忍不住握着她的后脑勺,插得更深。

沉来寻感受到口中的东西明显变得更大更烫更硬,她的吞吐都逐渐有些困难,嘴巴也逐渐发酸,但仍然尽力地张大嘴,舌头灵活的搅动。

耳边全是宋知遇的喘息,舔过前端的小孔时,她感受到他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头顶传来他短暂的闷哼,灼热滚烫的液体猝不及防地喷射进她的喉咙,又多又烫。

宋知遇显然也没有意料到,连忙往外抽:“快吐出来。”

他插得太深,射得又太突然,沉来寻根本来不及吐,大半都咽下了肚子。又因被呛着了,咳嗽两下,唇边便流淌出浓浊的白色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前。

沉来寻未缓过神来,神色迷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咸的。”

眼前的场景是在是太过色情。

偏偏她还勾人不自知。

宋知遇彻底丧失了理智,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都没有了。

他握住她的脖子,对准那双红唇狠狠吻上去,嘴里立刻传来精液的膻腥味。

她被抱起,这次换他坐在了床沿,才射过的阴茎再次坚挺无比,磨蹭着她的穴口一口气冲了进去。

沉来寻没忍住叫出了声。

宋知遇也是闷哼一声,破天荒地说了句脏话。

沉来寻是因为疼,宋知遇是因为紧。

七年没有过性事的身体,紧得如同未开过苞的少女,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初夜。

进去之后两人都没动,他们紧紧相拥,一分一寸贴近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存在,空白了多年的身体连同着灵魂一起被填满。

终于有了实感。

过了好半天沉来寻才缓过劲来,她看着同样皱眉忍耐的宋知遇,忍不住好奇:“这些年,你是怎么解决的?”

此情此景之下,宋知遇没想到她会问上这么一句话,有些愣住了。

怎么解决的?

宋知遇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看着她的照片,和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把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

宋知遇少有地难堪和局促,他硬着头皮,一言不发。

“自己解决吗?还是……”这边沉来寻却语出惊人,“找人解决?”

此话一出,宋知遇自慰的尴尬都顾不上,瞬间给她气笑了,几乎是咬牙启齿地叫她大名:“沉、来、寻。”

他托着她的臀狠狠动起来,往上顶得又快又深又重,惩罚她的口不择言。

“找人?”宋知遇喘着粗气,抵着她的头,低声问,“你说,我能找谁?”

沉来寻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被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知遇也没想要她回答,深深地吻着她,喃喃自语一般:“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

送走沉来寻时,他就知道,他不可能再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了。

是她让他体会到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也是她让他明白自己以前在恋爱之中从未交付真心。

他只爱过一个人,也只会去爱这么一个人了。

沉来寻就是唯一。

他今晚实在是说了太多以前不会说的话。

整个人都像是打开了心扉,什么都不再收敛。

沉来寻疼痛和不适渐去,只有阔别多年的、身体上和心理上双重的快感和满足。

紧致的小穴抑制不住地往外分泌液体,温热地包裹着他的坚硬,交合之处的拍打声因为粘湿液体而越发清晰。

宋知遇垂眸,看着自己的硕大一点点被她吞没,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娇吟婉转,双眼猩红一片。

“涟涟。”宋知遇一边律动着,啃噬着她雪白的脖颈,失神地叫她。

“怎么了?”

问完后他又不回答,又叫了一次:“涟涟。”

沉来寻听出这两个字里蕴藏着的无限的欢喜与哀愁,思念与克制,道尽了千言万语。

她不再问什么,只是将他抱紧,只怕不能更紧一些。

之后的一整晚,他叫了无数次“涟涟”,像是要把这几年缺失的都给补回来。

沉来寻不记得他们做了多少次,床沿、地毯、墙角、飘窗……到最后床单已经不能要。

以前两人整日厮混在一起时他就能将她操得昏过去,如今分别七年再次拥有她,宋知遇更是抓着她不肯放。

后来她实在时受不住了,哭着叫他爸爸,拼命地夹着他吻他,说尽了羞人的话,他才终于决定放过她,身下加了速,按着她的锁骨,似命令又似恳求:“涟涟,那句话,再说一次。”

沉来寻已经神识不太清明:“什么话?”

宋知遇赤红着双眼,在她耳边低声说出上半句:“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沉来寻自然而然接过下半句,也知道了他究竟想听她说什么,她轻声说:“但你拥有我了。”

宋知遇如愿以偿,在她体内狠狠释放,沉来寻浑身战栗。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抱着她去卫生间卸妆洗澡,换完床单,已经是凌晨四点。

沉来寻闭着眼沉沉睡去,宋知遇也困极了,却舍不得睡。

人在太过幸福的时候,是会害怕的。害怕一觉睡去,发现不过是好梦一场空。

他抱着来寻,认真地凝视她的眉眼、鼻梁、嘴唇。在这张床上抱着她,看着她的睡颜,像是昨天的事情,又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直到天将亮,宋知遇才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眼。

难得一夜无梦,七年来的头一场好觉。

……

晨间的阳光落在雪白的被子上,也落在她的眉眼之间,将她的瞳孔照得清澈透亮。

宋知遇一低头就看到了她满身的痕迹,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疼么?”他轻轻抚过锁骨处的红痕。

沉来寻指了指他肩膀上的咬痕:“你呢?”

昨晚她也又是抓又是咬的,得亏她不留指甲,否则就不止这点咬痕了。

两人都笑起来。

宋知遇不想再弄疼她,缓缓地进入她的身体。因为放慢了速度,便更能感受到她甬道里的褶皱,一点点被他抚平,温热一层层包裹住她。

他缓慢的抽动,不快,却深,惹得沉来寻心头实在是难以忍耐,翻身骑在了他身上。

体位变换,进入得更深,沉来寻喉间发出一声喟叹。

她撑着他硬硬的腹肌,扭动腰肢,垂眸就看到了他左侧肋骨下的疤痕,不大,但十分显眼。

“七年了,怎么一点都没变淡呢。”她伸手抚摸上去。

早就没有任何感觉的伤疤,在她的触碰下,竟然微微发痒。

宋知遇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再煽风点火撩人心扉。

这疤痕,就像她这个人,一旦烙上了,就怎么都不会消失。以为已经痊愈,却在触碰之下又轻易让人心痒。

到底还是怜惜她的身体,他们只做了一次,极其轻柔缓慢,快感却强烈,沉来寻泄了很多。

才换的床单又得洗了。

中午他们都懒得做饭,点了外卖后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外卖。

沉来寻想起四人群里的消息还没回,和宋知遇说了这事。

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问了句:“去了住哪?”

“泰华酒店,子萱他们安排的。”

宋知遇没说话。

沉来寻等了会儿,看他没什么要说的了,才说:“那我就答应子萱了,今天下午过去。”

这时宋知遇又问:“你自己开车过去?”

“尚青哥来接我。”

宋知遇:“乔尚青也去?”

沉来寻:“他当然去啊。”

她正在四人群回着消息,毫不犹豫地说了这句话,说完才觉出些微妙,转头看宋知遇,就见他微微皱着眉,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沉来寻在群里回了个“好,我下午过来”后,笑着问宋知遇:“有什么问题吗?”

宋知遇说:“没有。”

要是以前,沉来寻定会扔了手机,挂在他身上撒娇逼问:“你是不是不想我和乔尚青一起去?你是不是又在吃他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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