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 第62节(2 / 2)
可如今她身兼数职,整日比陆尚还忙,若非是要借冯家的东风,且答应好的事不好反悔,陆尚根本不想叫她再操这份心。
这休息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再添一个要考秀才的,可不是更累人了。
再说了,非是陆尚偏见,可一个念了十多年书都没能过院试的人,怎么也不像念书的料子,日后还不知要在他身上花费多少精力。
姜婉宁了然,心下稍安:“我会安排好的。”
他们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太久,很快便重新出了家门。
这一天两人没有出塘镇,就在大街小巷走了走看了看,尝了些新鲜的吃食,又买了点不值钱却精巧的小玩意儿。
念及姜婉宁已经很久没有过新衣裳了,便是家里那些,也多是旁人剩下改来的,陆尚暗骂自己疏忽,转身就把她带进成衣店里。
依着姜婉宁自小养成的眼光,这整个成衣店也没有真正能叫她心动的衣裳,可考虑到家中情况,便是那仅售三钱的襦裙也会叫她犹豫许久。
看了一圈后,她还是想买布料回家自己做,这样就能省下将近一半的钱。
哪知等她说了打算,陆尚一扭头,直接把店里的伙计招呼来,指了指姜婉宁,又问:“可有适合她穿的衣裳?”
“尊夫人气质天成,自是穿什么都好看!”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挑了店里最贵的几件衣裳来,往姜婉宁身前一比划,“您看,夫人穿这件锦裙多合适!”
要是衣裳当然没有不合适的,可加上价格合适的,那边不好挑了。
最后姜婉宁挑了三件裙衫,其中两件都是素裙,只在袖口或裙摆的位置有一点装饰,还有一套颜色明丽一点的上裳和如意裙,上下都是很亮的水粉色。
成衣店没有试衣裳的说法,只能将成衣在身前比划一二。
可这一套水粉色裳裙一靠近姜婉宁,便显得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伙计当即大声夸赞:“夫人穿这身真真是好看极了,又显年轻又显精神,夫人就是适合这样的颜色,不如再挑两件吧!”
陆尚被他说得很是心动,最后一咬牙,终是将这一身买了下来。
三套衣裳共花了二两银子,两件素裙都是只要四前,只那套水粉的裳裙贵了些,可因料子只是普通,也没有贵得太多。
待伙计包好衣裳后,陆尚很自然地接过去提在手里。
出了成衣店,他又忍不住说:“等以后家里再富裕些了,我便带你去买更好的,之前我听谁提了一句什么缎,据说又轻巧又舒服。”
“是妆花缎吧。”姜婉宁笑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陆尚记起来。
姜婉宁只柔柔应了声好,并未提醒他那妆花缎多数只在京城流行,一匹做工精细的妆花缎,往往能炒到上百两银子。
她早不是高门大户里的富贵小姐,比起那等过分奢华的绫罗绸缎,还是棉布更实在一些。
悠闲的两天一晃而过,随着学堂里月假结束,姜婉宁和陆尚又相继忙了起来。
昨日冯贺在陆家门口只露了一面,依着陆尚的想法,等他真正定下来,怎么也要三五天时间,哪料转天出门时,就碰见了冯家的车马和佣人。
就在他目瞪口呆之时,冯贺下了马车,看到他后当即迎了上来。
“少东家这是?”陆尚试探道。
冯贺大笑:“昨日我在这边买下了一套房子,叫下人们连夜收拾好了,如今正是搬家住过来!陆兄可有空闲,不如来寒舍小坐片刻?”
陆尚没有拒绝,跟着他走到新居,门口站定后有些疑惑:“我记着这里之前是不是住了一对老夫妻?”
“是有人住来着,不过我用棠花街的一套铺子和紧邻的一座宅子跟他家换了下,正好他们夫妻俩能在铺子里卖点小玩意儿,便爽快换给我了。”
不光换了,甚至在半日内,完成了两套房子的地契变更。
陆尚自来了大昭还没见过什么富贵人,更是头一次见到,原来富家公子行事如此爽利,且他手下有钱有人,真有什么主意,手下人便帮他办妥当了。
听冯贺讲明过程,陆尚少不得羡慕许多。
冯贺新买的这套房子在无名巷中间靠外的位置,和陆尚家隔了十来户人家,正是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进了家门口,陆尚没有四处看顾,只管跟他进了堂厅。
也不知冯府是来了多少下人,这才一晚上,就悄无声息地将新居布置好了,小小一处宅子,卧房书房堂厅等一应俱全,院里都摆了花草盆栽。
待下人奉茶后,冯贺便将所有人打发离开,等屋里没有第三人了,才听他惊喜道:“敢问陆兄,可曾赏阅过先生的那篇《时政论》?”
陆尚一怔,而后道:“粗略看过一些。”
冯贺眼前一亮,只觉寻到了知己:“实不相瞒,前段时间我回府城后,曾请府上先生看过那册著论,先生看后直呼珍宝,《时政论》虽能在市面上寻到,可其中批注,绝非凡人可写!”
“我那先生乃是举人出身,连他看过后都说其批注严谨深邃,非其区区举子所能领悟,而能写出这等批注者,定为德高望重之辈。”
更叫人激动的是,书册上的批注墨迹尚新,偶有更改,却更显真实。
那位举人出身的先生说:“此批注定是老先生边想边写,又或随性之作,最后反便宜了我等。”
依着冯贺的水平,那书放在他手里也没什么用,可照着举人先生的说法,此书可遇不可求,留作传家也非不可。
而举人先生的一番话,无疑更坚定了冯贺拜师求学的心。
就连他此番能顺利将脱手家中生意,来此心无旁骛的念书,也是因为那位举人对老先生的推崇,才叫他父亲愿意多给出几年时间。
陆尚不知其中还有这么一回事,可这并不妨碍他越听越是不得劲,怪声怪气地说了一声:“原来如此……我也不知道,先生的批注会这般珍贵。”
要是早知道贵重成这般,他还不如留在家里观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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