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血债血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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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芸啊,族长之位,我是可以让的,但是这中军将之位。”

“那自然是不必武叔如此谦让了。”

殷武收了虚假的笑容,起身怒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今日谈不拢,那就氏族选举之日看分晓吧!”

殷芸按兵不动,缓缓道:“武叔这么自信能在氏族选举获胜,可是早已和他族达成了交易?”

“血口喷人,我堂堂正正,一心只为殷氏,怎么可笼络他族!”殷武气的手指着殷芸骂道。

“来人,今日谈不拢,我也没必要多留”,殷武召唤贴身侍从准备离开。

“慢着!”

只见还未走出门,就被早已守在门口的侍卫拿剑抵住去路,殷武回头盯着殷芸。

“你这是何意?”

殷芸抬眸,眼神狠厉,话也毫不留情,“既然武叔坦荡,身正不怕影子歪,可否让小辈来查一查”。

“你好大的胆子,也知道自己是小辈,还敢如此出言!”

殷芸起身,语气平淡地叙述:“武叔,我知道你消息灵通,早就打听到我才回来不久,城内的关系自然是没您知道的多,但是我啊,也是有点小手段的。”

走至殷序身旁,“序叔,我知道有苦难言,只要你今日信我,我定保你家人平安”。

殷武嗤笑一声。

“不信?”

殷芸挑眉反问,在殷序的注视下,从怀里拿出一物,“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这是序叔送给长子的一岁生辰礼”。

殷序接过玉佩,仔细观摩,激动道:“是的,就是的,当时我特地托人从异域带回来的上好羊脂白玉,雕刻成三保羊,我不会认错的。”

殷武听闻,变了脸色,心里暗自揣测,胥家的人办事这么不牢靠的吗,竟真让殷芸这死丫头救了人?

不可能啊,如果真救了,胥家应该有人来通知才对,殷武半信半疑,面上强装镇定:“区区一枚玉佩能代表什么。”

说着就要硬闯出去,今日看来势头不对,必须要出去见到贴身的侍从。

殷武抽出随身藏着的小刀,利落的插进门口的侍卫的脖子,大声叫喊:“来人,快来人!”

守在议堂外围的五六个侍从窜出来,都掏出随身藏着携带的武器。

殷芸展开折扇,站在屋内没有动,笑着说:“武叔,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吗?”

“少说废话,府外都是我的人,你以为你们逃得了吗,殷芸你不好好躲在郊外,非要回来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这么明目张胆的让胥家的人进来,武叔你这都不用我亲自找证据了啊。”

“死人不会说话,你死了还有谁知道是胥氏的人”,殷武脸上横肉扭曲,眼里都是狠毒。

殷芸附和地点点头,“确实,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不过武叔,谁给你的自信认为,在我的地盘,你能活着出去?”

话音刚落,胥氏的侍卫就倒下一个,箭直插心脏,没有丝毫误差,藏在暗处的墨竹早已恭候多时。

殷芸折扇猛地一挥,藏在其中的暗器飞射出去,毒针刺入咽喉。

挡在前面的人肉盾牌没了,殷武慌了神,殷芸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长刀,慢慢走到殷武的面前,刀刺向躺在地上还有一口气挣扎着的人,再拔出来,血液飞溅,弄脏了衣袍。

刀刃敲了敲殷武发软的双腿,殷武彻底摔倒在地。

“就是这条”,说着殷芸笑着将刀插入,伴随剧烈的惨叫。

“你们伤我弟弟的腿,就得做好拿一条来偿还的准备,我向来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知道了吗,武叔?”

殷武痛的浑身颤抖,手抖着想去扶自己的腿,殷芸善解人意地将刀拔出来。

“啊啊啊啊啊!”

“武叔啊,我们今日来好好算一算账”,殷芸蹲下身,抓着殷武的头发。

“你以为自己当年做的天衣无缝是吗,我娘念记你是同族亲人,你就是那么对她的,谁给你的胆子啊?!”

殷芸气红了眼,手臂青筋遍布,恨不得将他的心脏挖出来。

殷芸再次想起当年,娘亲在昏暗火光下的眼神。

小五被抱来府里不久,发生了很多事,父亲因故被关押至大牢,殷芸带着年幼的子佩在府里守着娃娃,因为是娘交代的事情。

殷芸让弟弟在房间不要出去,自己则偷偷溜到正厅,看见娘跪在地上,那时爷爷还在世,正厅里面人很多。

殷芸本想冲进去,却被人捂住了嘴,迷晕带走了。

“你说我娘叛国,呵,真是可笑,就因为我娘当上看不上你,就如此阴险狭隘,趁爹在牢里,没有人能帮我娘,你就如此陷害,我娘被处死都是你害的!”

“不要跟我说什么其他人也在场,可是现在他们都死了,殷武啊,殷武,我真该庆幸你没死,你当时就不该留我一命,让我有机会弄死你,本来还想让你再蹦跶几日的,可你非要凑到我面前来碍我的眼,不是找死是什么。”

又是一刀刺入手掌。

“你以为只是你死了我就能解恨吗,你都不配给我娘抵命,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很宠爱的长子吧,也对,毕竟你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剩下的恨由你儿子来抵!”

“殷芸,你不得好死!你敢动我儿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可等着呢,殷武,你知道你今日为什么会败吗,因为你蠢,哈哈哈哈哈哈”,殷芸笑的放肆:“以及对我的轻视,你以为我一介女子根本翻不出什么浪,又或许我隐居深山太久让你放松了警惕,你真觉得胥氏是真的帮你吗?”

“实话告诉你吧,胥氏派来的人不过一些最低级的侍卫,就等着你来送死呢。”

殷芸举刀,冰凉的刀刃拍拍面如死灰的殷武。

“你不能杀我,顾荼,在我手上!”

殷武双手攥着刀刃远离自己,穷途末路的叫喊。

“顾荼去了灵云寺,我的人劫持了马车,你要是杀死我就这辈子别想再看见她!”

身后的殷子佩皱眉,走上前,还未走近。

就见僵住的阿姊,用力挥刀,殷武吃痛松了手,随后只剩血液翻涌。

殷武不可置信地看着穿入心脏的刀。

一片寂静,殷子佩眼里只有阿姊,凌乱的发丝,赤红的双眼,以及脸颊沾染的血迹。

“我真的想让他千刀万剐”,殷芸牙关紧咬,一字一顿痛彻心扉的说,神情麻木地盯着尸体。

这一日,殷芸想起了太多,想起了阿娘的惨死,她忘不掉,每当时光太久,试图抹掉曾经的痛意,殷芸都会拿刀逼自己不能忘记。

受过的伤,永远不会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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