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闻人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应始终是淡淡的,抬手将她脸上被浸湿的发丝往后撩。
容莺以为闻人湙这种性子,再怎么样都会问她一句哭什么,结果却一直在拨弄她颊边的发丝,一时间悲愤交加就想起身走。
不等她起来,就被闻人湙按住了,方才在她耳侧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后颈,微微用力就让她无法动弹。
容莺也有了火气,正忍不住想开口,方才一声不吭的闻人湙突然就朝她靠过来。
闻人湙的唇冰冷到让她颤了颤,下意识要后退,却被强硬地桎梏住,只能被迫承受他的侵入。
容莺感觉唇瓣被咬了一下,紧接着牙关就被一点点撬开,有冰凉而柔软的触感在里面搅弄纠缠,很快那点冰凉变得温热,在她口中掠夺。
闻人湙吻得凶狠,步步紧逼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容莺脑子都木了,艰难地抓着他的衣襟,被动承受这样激烈的吻。
向来冷静自持的人忽然发疯,就如同表面上沉静的湖水,底下却藏着汹涌湍急的漩涡,让毫无戒备的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不停推拒的时候,他总算离开了些,唇却仍然离她很近,等她喘了口气,就安抚一般地轻吻她唇角。最后在她又傻又震惊的神情下,闻人湙仍旧从容不迫,只是呼吸稍显凌乱,喘息声也更重了几分。
容莺一句话也说不出,眼泪不知何时停下的,看向闻人湙,才发现月光下,他唇瓣上带着微微的润泽感。
容莺脸上一热,赶忙移开目光,此时又不知道目光该落到哪处好了。
闻人湙低笑一声,嗓音莫微微低哑,贴在她耳边问:“怎么不哭了?”
第23章 抉择 “你就当我是禽兽吧”
林间虫鸣此起彼伏, 就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伴随着虫鸣的,还有容莺清晰的心跳声。
她一只手抓着闻人湙的衣襟, 一只手紧攥着自己的袖子, 指甲几乎用力到要将轻薄的衫子穿透。
这是在做什么?
是什么意思?
她眼睫湿润,眸子里凝着幽幽月光, 疑惑而懵懂地盯着闻人湙。
“我送你回去。”闻人湙避开她的目光, 先一步起身, 将她拉了一把。
容莺起身时还有些站不稳, 腿麻得走不动, 他便站在原地扶着她, 等她缓过来。
“为什么又来了?”闻人湙忽然问,“不是已经将你送走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到将军府来?”
容莺胸口微微发闷,别过脸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他也不生气, 只是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襟处的褶皱,动作缓慢文雅, 容莺脸上发热, 恼火地转身就走。
闻人湙抬步跟上。
容莺走得很急, 羞恼中夹杂着慌乱,身后的人步履缓缓,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的脚步。
直到路径到了尽头,她看见灯笼的光,这才转身没好气道:“你别跟着我!”
黑暗中,他果然停下了脚步,片刻后,似笑非笑道:“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容莺仍旧觉得难为情, 一晚上的情绪如同浪涛般起伏,时而被抛到高处,时而又重重落下,砸得她晕乎乎的。
这是在干什么?到底是她在做梦,还是闻人湙突然疯了?
不到半个时辰之前,她还在因闻人湙的不在乎难过,而后闻人湙就亲了她。
容莺站定身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抖。
“这是什么意思?”
闻人湙静默地站在那里,像是沉夜凝在了他身上,让他成了这寒凉夜色的一部分。
她陡然发觉,自己其实是不了解他的。只是自以为是认为他是温良博学又端方自持的君子,除了从别人口中得知的那些,她对闻人湙一概不知,以至于她分明喜欢这个人,在被亲吻的那一刻却只觉得惊骇。
他答非所问,只目光深远地盯着她,语气微沉:“那公主方才为何要走,不是来找我的吗?”
她现在想起来只觉得生气,于是赌气一样说:“现在不想找了,以后也不找你了。”
闻人湙听完却沉默了,站在树影下,连月光都照不见他,莫名显得孤寂。
容莺想起上次父皇的生辰宴后,闻人湙也是一个人走在黑沉沉的宫道,四周寂静得让人害怕,他却走得沉稳从容,不见丝毫怯色。
再开口的时候,他嗓音干涩,语气平缓,像在冷静地宣布什么诏令般。
“以后不要说这种话。”
容莺正觉得来气,想开口反驳,却听见身后有人喊了几声,回过头才发现是李愿宁提着灯笼带人来寻她了。
“我要走了。”
闻人湙显然也看到了来人,他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听到了,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回去以后好好歇息,日后不要听三公主他们的话。”
她满腹疑惑得不到解答,却见闻人湙已经先一步转身走了。
李愿宁赶到她身边,只来得及看见闻人湙一晃而过的身影,焦急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方才侍女说找不到你,害我急了好久,方才那是帝师吗?他怎么会跟你一起?”
容莺一整晚的心情堪称跌宕起伏,现如今更是久久难以平复。
“我就是有些闷,随便走了一会儿,发现走错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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