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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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昱极爱她羞涩的样子,忍不住向她嫣红的耳边吻去,“棠儿。”

他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令她浑身一酥,心跳得又急又快,“你挤到猫儿了。”

玄昱轻轻将她圈入怀中,他喜欢抱她。只要靠近她的时候,她身上淡淡的,暖暖的香气如同春日的阳光,初夏的花儿。他一时还不能分析出这种香味为什么令他迷恋,就好像,她的唇和身含着永恒,或是蜜与安宁。

小太监呈上来两个白瓷平盘,里面的数支糖葫芦竟不重样,山楂、樱桃、橘子片、海棠果、葡萄、每样都串着糖小果。亮晶晶的糖衣沾着熟芝麻,就这样看着,酸甜软糯已经渗到了心里。

“正想吃呢。”棠儿高兴地放下小猫去洗手,唤了知夏过来,又给每个宫女发一支。大家笑脸盈盈,道谢后退出门外。

棠儿咬一颗糖小果在嘴里,糖渣和芝麻沾到了嘴角,“就是这味儿,北京的糖葫芦比江宁的好吃。”

玄昱的笑容里尽数宠溺,“才出去的奴才名叫小桂子,他花一年多时间走街访巷,到各大胡同偷师,以后专给你做糖葫芦。”

棠儿细细一想,眯眼笑道:“这样的人才专给我做糖葫芦岂不可惜,我要雇他合作,在北京开一百家店,只卖糖葫芦。”

玄昱单手撑在额上笑起来,随后对苏进保道:“赏小桂子百金。”

苏进保躬身笑呵呵道:“是,奴才替小桂子谢谢主子。”

棠儿煞亮的眼珠盯了玄昱片刻,脸微微一红,将糖葫芦递过去,“你要不要吃?”

玄昱捏住她的手腕却举到一边,脸缓慢靠近,闭目贴上她的唇角。他的举动令她浑身一栗,羞情透面,胡乱找话题引开羞意,“你的胡子好扎。”

玄昱眸子里蓄着朝气与盛年,须臾,抬手唤苏进保进来。

小太监伺候在侧,苏进保熟练地从铜盆中捞出热手巾,不料刚敷在玄昱脸上就听见一声喝斥:“烫到我了。”

苏进保慌地将手巾掀开,忙不迭道歉:“奴才万死!”

玄昱不由看向棠儿,话语似莫不经心,“笨手笨脚的奴才,这胡须不剃了。”

苏进保是个精细人,只一个微表情便领会主子的心意,连声道歉:“实在对不住主子,奴才这双手生了冻疮,怕热水就偷了方便,把您给烫着了。”

“我来吧。”棠儿微微一笑,将热手巾捞起来揉上皂液敷到玄昱的下颚。她先在指上沾一点薄荷膏,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按一会儿,持银剃刀细细修净他泛青的胡渣。

她轻缓的气息微微萦绕,柔软的指尖好像能抚去烦恼,玄昱想象着她有一天也会趁剃须时偷亲自己。

苏进保送上托盘,朝旁边的小太监努一努嘴,一行人躬身退出门外。

夜里,他拥着她,不安分的手就探进了衣裳内。

棠儿气热脸烫,按紧他在肚子上的手,“不行。”

“我会很轻。”

在他深重控制的吻里,她悸动迷乱,仿似整个人陡然失重,坠入烟波缥缈的云端。

劝春耕,汗滴禾下土,浅耕细耘。

第三晚,他急切吻上她的唇,她急得反抗,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唔……不行。”

“怎么了?”

“你也不是铁打的,身子受不了。”

“先两回爷是怜你身娇柔弱故而草草收兵,春蚕到死丝方尽,你受得了就行。”

妾似春蚕抽缕,君似筝弦不移。

第四晚,他蓄势待发,她呼吸艰难,“不行。”

“你明明喜欢。”

只一句,她羞得满面鲜红,声音低不可闻,“君子之道,五日一御。”

“笨棠儿,哪有床上君子,折花莫待花枝空,你该劝我一日五御。”

于是,勤勤恳恳,采花酿蜜。

第五晚,她笑着捂紧衣裳,“不行。”

他一拉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大手摸摸她的发顶,温柔的声音响起:“睡了。”

她双臂抱在身前,耍赖地拱到他怀中,“你抱抱我。”

“不抱,赶紧躲到你那边。”

“我冷。”她无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抿着嘴,模样可怜兮兮。

他举旗投降,幸福地拥着她,将那双冰凉的小手捂到自己的脖子上。

她暖和了的手开始不老实,“玄昱,你怕痒吗?”

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不许动,她俏皮地凑上去,在他脸上印一个吻。

他皱眉凝着娇羞的她,气息靠近,忽地笑道:“吾行喜爱之事,不知娘子尊意允否 ?”

这句改自《笑林广记》,讲的是秀才新娶,夜分就寝,问于新妇。棠儿又羞又笑,情不可抑,“官人从心所欲。”

玄昱早早回府,进到正厅立刻有宫女迎上来请安,他由苏进保伺候宽袍换靴,“棠儿呢?”

紫苏恭恭敬敬答:“先生带着小主子去梅园赏雪,这会儿差不多该回了。”

话音刚落,一阵笑语朝这边来,只见景樾在前棠儿在后,一路追着小跑进来。景樾披着一件金裘斗篷,扑去抱在了玄昱腿上,“父亲,救我!”

棠儿热得脱下妆缎雪服,一把将景樾抓回来,帮咯咯直笑的他解开斗篷,顺手在腰间挠,“叫你拿雪球砸我。”

玄昱这才注意到两人发间,衣领上尽是残雪,不由蹲身攥起景樾凉冰冰的小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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