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碗汤四(1 / 2)
第七十八碗汤(七)
他之前是没有在公主沐浴的时候进来过的, 公主不喜欢太过近身的照顾, 因此他顶多是在她沐浴完后伺候她梳发更衣, 像这样在沐浴期间被喊进去还是头一回。
房间内水汽缭绕, 温度比外面要高些, 香气也比外面要重得多。鹿苑白心跳如雷, 他自觉每一步都迈的浑浑噩噩, 也不知是怎么走进来的。
朦朦胧胧间,他瞧见伏在池边一具曼妙娇躯,一片雪白裸背让他头晕目眩, 嘴巴都笨了几分。
“苑白?”
“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而自持,事实上他正在心里怀疑自己是怎么发出这样的声音的,他明明就……慌张激动的快要死掉。
“过来。”
他又很冷静自持地走过去, 在公主面前跪了下去。地上有些湿润, 他看见一双让他前世今生都魂牵梦萦的眼眸。那样的干净美丽,又那样的飘渺遥远。这是他的梦, 遥不可及又心心恋恋的梦, 他颤抖着跪在她身前, 眼睛不敢乱看, 可心底却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先前所看到的绝美场景。
公主在水中, 就像是能吸人魂魄的妖精。她趴在岸边,身上不着寸缕, 却比包裹的严丝合缝的他还要坦然。鹿苑白的喉头上下滚动着,下一秒, 衣襟被一只带水的素手扯住, 迫使他整个人都往下而去,以一种奇怪的接近匍匐的姿势跪拜在她面前。
可就是这样,他仍然甘之如饴,甚至觉得内心深处隐隐生出兴奋之感,兴奋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知道本宫为何叫你进来么?”
她在他面前很少自称本宫,这还是第一次。鹿苑白知道她这样自称的时候便是将自己放在了高高在上的地位,他满心的旖旎全部消失不见,立刻开始回想这些日子来可有做过令公主失望之事,可再三想了也想不出,只求饶道:“奴才愚鲁,还望公主明言。”
“敢觊觎本宫,你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掉脑袋么!”
鹿苑白听她这样一说,顿觉天都塌了,满脑想的都是:公主知道了!公主知道了!她会赶我走的!我没法再留在她身边了!
可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还要快,他不管不顾地磕起头来,脑袋在坚硬的大理石表面上磕出鲜血,但他一点都没觉得疼,“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才胆大包天,奴才——”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被搂入了温柔的怀抱,还被吻住了唇。
鹿苑白瞪大了眼睛,前世今生加在一起活了快一百年,他第一次与人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他……求而不得之人。
“谁要你磕头了,逗逗你罢了,瞧你吓的。”公主语带娇嗔,用手摸了摸没来得及阻拦导致流血不止的额头,“疼不疼?”
鹿苑白点头又摇头:“奴才……”
“还想否认?真当我不知道你每天早晨偷偷起来自己洗床单?”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早在出嫁前就有教习嬷嬷,婚后虽然与驸马相敬如宾,却也是将那避火图全看了的,懂的兴许比鹿苑白都多。“你喜欢我,是也不是?”
鹿苑白嘴一张就要否认,他怎么敢承认自己喜欢她?那根本是对她的亵渎,对她的不敬!可他还没说话,公主就温柔地告诉他:“你曾对我说过,绝不跟我撒谎,若是你今日敢说一句假话,我便将你赶出去,日后都不再见你。”
怎么能这样……鹿苑白急的眼眶泛红,他没有任何弱点,除了她。可是他怎么能承认?就算他是个假太监,可大家都见过他,他根本不能……“公主……”
“我要听真话,苑白,我要你大声讲出来。”
讲出来,讲什么?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不能讲了。他不能告诉她,每日每夜伺候她的时候,看到她的玉手,他想亲吻,看到她的莲足,他想膜拜,就连她无意间飘落的发丝,他都一根一根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收藏好,他每分每秒都在意|淫她,他总是幻想自己也能有个高贵的出身,能代替驸马,能当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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